最近降雪连绵不绝,但又很小,你似乎对降雪的兴趣已经不那么大。反而是雾霾很多很多,早晨和傍晚尤其阴暗,灰蒙蒙的分不清天空和前面的路,长时间不散的霾终于让我的呼吸系统抱恙,嗓子发炎的同时又有很多痰或者鼻涕,想亲你的同时又怕传染你。
某个周五下午下课后去吃广式早茶的路上,你我的脸都被冻的彤红,哈出去的一口气能飘向很远,又久久无法消散,我就认真给你讲,说冬天不适合谈恋爱,太冷了。后来你又说冬天很适合,可以拥抱、有人给暖手,太暖和了。确实很好,最近天气越来越冷,我们每天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这里我补充一点,把手放在我口袋里,也非常暖和。对于那天的早茶我印象深刻,您发出了快乐的猪吃饱后满足的叫声,我也认为非常好,最后一个蚝仔烙太过油腻且炸的太老又不太新鲜,加上差不多吃饱的原因,你就吃了一点,说太撑了实在吃不下了,我终于放下心,开始好好吃饭,最后把那盘油腻的小东西吃了一多半。这是我意识被唤醒以来,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要让您先吃饱 ,随后我再吃帮您收拾残局。
我觉得很快乐,因为您吃东西时能感受到无比巨大的快乐,又能不限量、完全放开只吃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不吃别的不太喜欢的东西,这样你可能会感受到幸福。对于剩下的东西,我吃掉可以减少浪费,关于恋爱过程中的浪费问题,也是你给我以启蒙。
石砖上的冰和雪黏在一起,越来越滑,这几天你摔倒了好几次,我也偶尔摔倒,但不怎么疼,就像你说的只是有点尴尬,再多一点就是衣服可能会脏。博学楼门前的坡面上方排了一对又一对的人,他们在上面等待很久,然后短暂地滑下去,大部分人会摔倒而且摔得很惨,那里生产出数量很多质量又优秀的沙雕作品,摔倒的人都很开心,但在普通的路上走着摔倒了就不开心。
每天晚上从中区送你回去或者去找你,是每天最快乐的时间,我们一起走着,松松地牵着手放在我右侧的口袋里,偶尔走的很快又偶尔突然变慢,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和道路,慢慢地走着,偶尔说话,更多时候是沉默。沉默是欢喜的,呼出的哈气又长停留时间又久,脸被冻的生疼。鹅黄昏暗的灯光星星散散,进大门左转的那段路很黑,从经管院后门起开始变凉,再往前走到操场南小门的路上又开始变暗,路边的石凳上常常有一对情侣依偎在一起,准确来说应该是女生坐在男生的腿上,但最近好像没有见到他们。我们在经管院小门的那段昏暗的路上总会停下来亲吻,有时候用力有时候又很轻,年轻的嘴唇和舌交织在一起,再紧紧地拥抱。每次亲完你都会害羞的把头埋在我怀里,我就一手搂着你的腰,另外一只手搂你的头。
回去就是没有什么好讲的,很冷又没有人说话,总是逆着人流的方向,尤其是从女生宿舍到东区门口那一段,走的很慢要躲避很多人,每到这种时候就会觉得有点孤独。曾经在新概念截稿前的一周,我尝试不和任何人说话,来寻找迸射的灵感。今天我才发现那是不必要的,只要连续深夜从东区回来几次,大抵是相同的感受。公园至中区小门的这一段尤其阴冷,是无人和少车的,昏昏暗暗的灯光和脚下打滑的路面交相呼应,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每当手机刷闸门发出清脆的“滴————”的一声后,我才知道自己终于又回到了已知的世界。
另外,晚上关灯后很饿,打开你的台灯,吃着你亲手做的三明治,以及你的麦片泡的酸奶,我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昨晚又喝了一次麦片泡酸奶,截止到今天酸奶已经没有了,明天还得再去买。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说有关写作以及其他的问题。写作的本质是陈述或者叙述,类似于犯罪分子被判刑前的自我释放,苦难是写作灵感的源泉,安逸的生活没有创作的冲动,所以写不出来什么东西,有关这个问题,我和张毅博进行了陈述,他很支持我的观点,然后今晚又去了酒吧,他又回归了他前几个月的生活。现在每天太幸福了,没有什么苦难和压抑好说。
我喜欢拥抱和亲吻,不是浅尝辄止的动作,用力和深情地进行在我心里总孕育着一种深渊一样禛静的深情,所以你说我是亲亲狂魔,我不反对,并且还将继续下去哈哈哈哈哈。我尝尝思考,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只为了寻欢,我知道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我还是常常思考,每天思考该如何过好今天而不是寻欢,已经快乐或者悲伤的时候该如何爱你,如何长久不间断地给你我的爱。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感受到爱是有力度的。我的表达能力太过薄弱,所以开始写作,虽然现在略有进步,但是当面还是不知道如何将爱深情地真切地讲出来,憋了很久也无法深入思考,就只有我爱你,再也没有其他的话可以当面陈述,这点来看,偶尔写点东西给你和自己看还是有必要的。
前两天是我们在一起之后我第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向你展现出我的悲伤,悲伤的力量是恐怖的,让您也感染了我的悲伤,然后我们在本该快乐睡觉的夜晚双双失眠,睡不着的同时又不开心。再次向你正式认真地表达我的歉意,我会尽量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总是充满了期待,可爱的你在制造期待和惊喜方面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类似张毅博在数理化上面的天赋。每个周末总是能从周一期待到周五,我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或有意或无意的有趣的事,我以为这周末除了复习再也没有别的事,机缘巧合我们又要去滑雪,正好新开了条中级道,我很想看你到底会不会摔倒,已经小文和孙某到底能否真的走到一起,尽管我对这个事情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小文和孙某在一起是需要很多人撮合的,由此我产生了不太恰当的联想,比如上个世纪末的非自由封建制恋爱,均有媒人介绍撮合,连第一次见面都必须媒婆在旁边以缓解两人的尴尬,这实在是太像了,所以每次说这个的时候我会刻意压住我的笑。完全相反的,我们在一起实在是太巧合了,没有通过任何人介绍(包括康军斌),自然而然又迅速地发展然后结果,我们一起干了很多事说了很多话交流了很多思想,但猛地发现我们一起才一个多月。未来还太长太长,就像石河子的夜晚很长,梦又多又长。
我记得我十八岁那天,猛地觉得自己是个东西了,终于有点人形,急切想证明我已经成年,想爱,在那段压抑的高考倒计时下想爱,又终于抑制住了冲动,倒不如说没有合适的目标,终于到了大学,想爱的灵感已经消失殆尽,遇到了你之后,好像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被唤醒了,又有了强烈的想爱,想用力爱地冲动,然后时间就发展到了今天。您已正式成年,尽管成年前也偶尔做一些成年的事情,但总归还是个很重要有一定纪念意义的日子,从今往后的每天都是崭新的,我又想到王小波在黄金时代开头就说的“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再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我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我很讨厌引用等等诸如此类的事,但这些文字我太过喜爱以至于珍藏,又实在太符合现在我想说的话,我的表达能力又远次于王小波,只好一字不差地录上去,悲欣共赏。
我们每每听到说女孩十八岁等等标签指向性极强的词汇,我推测你内心应该是激动的,终于到了这个可以释放天性又只有一次的年龄,请努力珍惜你的十八岁,等明年的这个时候,再次为你庆祝生日就是不那么愿意说起的十九岁,尽管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发自肺腑地建议你,多读一些乱七八糟的书,唯一要注意的两个字是“广泛”,不必局限于正统名著和中国文学以及小说散文,比如当代的余秀华,比如久远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以及欧美的情色文学,包括某些阶段政治不太正确的产物,都是应该广泛欣赏的,这对于你三观形成关键时期有重要的作用,已经对你今后的职业操守和新闻写作风格有太大太大的影响。
夜已很深,我越来越期待明天你的生日,已经十几天过后的乌鲁木齐,还有我们的未来。
生日快乐,快乐不是说说,是要你生日真的快乐。
另,我爱你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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