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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小学低年级上图画课时,老师教画“路”的情景。她画的路,眼前的宽,远处的窄。
老师说这样画的原因是,我们肉眼可见的远方,就是如蚂蚁一样渺小。
老师让我们用大拇指和食指比量一下,我试了,确实如此,远方的东西,尽在两指中间。
后来我出去旅行时,每次都会刻意看向远方。远方的路依然如老师教我们画的一样,越来越窄,最后汇成了一个点。
人的视力范围有限,越靠近自己的,看得越清楚,份量也越重,所占空间也越大。
远方的一切,我们之所以看不清,除了视力所不能及之外,我猜应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未知。
对于未知的东西,人们看不清,看不见,便容易忽略它的存在和意义。
假如路真如我们站在原地所见,越来越窄,那不是路的问题,而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站在原地看远方,那一个小点全然没有吸引力。
可是,若往前走一步,我们就会发现,远方的那个小点似乎大了些。
若愿意再往前走一步,小点会再大一些。如果持续向前走,总有一刻,我们会惊喜地发现,我们站在原地看到的汇成一个小点的狭窄的路,其实是如此宽阔。
人类总是在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时,暴露出自己胆怯的本能。想当然地认为远方没有路,或者充满了危险。
于是原地踏步,又或犹豫不决,生生限制了人类的创造和探索能力。
所谓井底之蛙,说的也是这个理。人类若总觉得眼前的一切就是人生的全部,那么生命也就只能黯淡平庸且无趣无味了。
远方的路之所以被我们看成狭小的一小点,是因为,我们站在了原地。
文 | 枫叶丰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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