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请问这对联的毛笔字是您写的吗?”跑神问。
“嗯!”老爷子点点头。
“您这书法很有功底,不是一两天就能练就的,您写了多少年?”跑神问。
“大概有40多年了。”老爷子说。
“从您读中学开始吗?”跑神问。
“从我读师范学校开始,那时候学校有要求,我就天天练。”
“您是师范毕业吗?在哪个学校教书呢?”跑神有点急切地想知道。
“我师范没有毕业,严格地说是‘肄业’,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上级有要求,我们班就地解散了,我又回到了广阔农村,开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也曾经给乡里的中学担任过一段时间的民办老师,后来家里农活忙就不在教书了。”老爷子沉浸在回忆里,眼神里流露出哀伤。
“很抱歉,老伯。我不是故意的。”跑神赶紧解释。
“都过去了,现在也想开了,没啥子关系的。”老爷子面露微笑。
“平日里您怎样练习写字呢?”跑神有意岔开问题。
“阴雨天,或者农活不忙的时候,我会写几笔。小伙子你可以来我的房间看看。”老爷子邀请跑神走进他的副卧室,那间贴有“耕读传家”横批的房间。
副卧的墙上,贴有几张褪了色的奖状。靠近南面窗口的地方,摆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书柜和一张床,桌子上有笔墨纸砚,纸是过期的报纸,毛笔装在一个白瓷笔筒里,书柜里斜趟着几排书。
“我是在这里写写画画。以前,孙子们陆续在这里学习,他们读高中、大学后,就很少来了。这奖状是他们获得的。”
“您孙子,都很优秀啊。”跑神赞美道。
老爷子面露欣慰,“孙子们,自小爱缠着我,我又略知点教育,在他们发蒙的时候启发过他们,培养了好习惯。”
“他们都读大学了吧?”跑神问。
“可不是嘛,一个孙子在国外读博士;一个孙女在读本省的医科大学;一个在上海读师范大学,还有一个在读高中。”老爷子介绍道。
跑神心中油然而生敬意,在农村一个家庭如此人才辈出,绝对不会是偶然的,他渴望探求下去,真正了解这个家庭的文化基因,他想一次了解或许不够,还可以多来几趟。跑神暗暗地想。
“他爹!在屋里吗?”这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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