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与泥塑像

生命就似沉默的,
早已被遗弃的泥塑像?
谁能窥见其深渊及易逝?
在这副皮囊里尘封着,
富饶的那些宇宙?
仍运行在夜空之林?
在岁月中慢慢死去,
也可能就一些?
他们虽被岁月蹉跎,
削蚀成了静寂的裂谷。
意志被磨难的运命斧凿,
而斑痕累累。
却所有的历验,
炼就了粗犷的艰毅与驱力?
仅从“在世”的显像,
可谁又能窥见?
其数亿的思想,
遗落在遥远的荒岬?
与苍茫的戈壁之沙中?
看似,就这般永久的磨灭。
似倾颓的庙宇里,
那一尊被遗弃的泥塑像?
在风雨飘摇的“寂夜”,亦或?
在青榕郁葱的虫鸣声里,
无一盏微暗的心灯?
或者,一位守夜的老人?
可是就算这样,有一种思,
在极为潮冷的声影中,
与庙宇相遇?
他确懂得:
没有任何的领悟,
能够从庸碌的体验,
得以真切地把捉?
唯有这样:
思、孤独、不可言说者,
最终转化为诗的语言,
揣摩到沉默的力量,
变成一尊泥塑像?

一首多年前的诗,通过同样类似的心境,得以重新书写,是多么大的慰籍。现实世界的自我,与思世界的自我,从两个鸿沟之间进行对话,本身就是一种生命的消解,也可以说是一种分裂。消解的过程就是说明了分裂的过程。说是不可理解,就是生命本身的一种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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