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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娜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吗?对这个问题的本来意义,珂西不想再作任何无谓的探寻。她的模样看起来是那样的有经验,可在实际的接触中却又完全是两回事。跟所有的姑娘一样,苏娜有着保守的、谨小慎微的、装模作样的本质,害怕失去什么。但究竟你有什么可供失去的哟!初吻?肉体?还是其它什么?它们的价值在哪里?你想把它们留给那个爱你的人?我还不够爱你吗?你担心将来我会抛弃你?我会欺骗你?我会背叛你吗?你为什么要这样认为呢?
珂西对苏娜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冷淡很是无奈。这种对热情的怠慢,对经验的掩饰。珂西不吃这一套。尽管他对成熟的经验同样有着恐惧的厌烦,但是对装模作样的纯情更加深恶痛绝。掩饰可以说明什么?表明你的无经验性吗?还是证明你的天真性、纯洁性和未开垦性?别拿我当傻子看了,我随时可以识破你,我这就检验你的天真性和纯洁性到了什么程度!
但毕竟这不是最主要的。苏娜在肉体上的与众不同,她那高耸的金字塔之迷,珂西还没有弄清楚哪怕是一点点,还没有深入到她的最里层。
他总是这样,为两种情况而战,一种是拒绝,一种是未知之迷。尽管他认为苏娜的拒绝是一种实际上想抓住他的诡计,但是她那未解开的金字塔之迷仍然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决定她的惟一性,决定她在珂西眼里的未开垦性。然而,这一切:假惺惺的坚持,故意装出来的冷淡与纯真,等等。
这一切都不再具有任何意义,这一切都将随着他进入到金字塔内高举着的火把燃烧个灰飞烟灭。就像他跟另一个姑娘的情形,以前她甚至连他的手都不肯牵一下,现在总是贪得无厌地请他延长温存的时间。等等——这一切很快就会来临。到底,他已经取到了那把通往金字塔的钥匙。
请不要倾向于认为珂西的想法是天真的,不可靠的。这是经验,百试不爽的经验。珂西曾策划了无数个类似于这种风流韵事的钥匙,结果确实能够利用它轻而易举地征服那些他看上眼的“猎物”。用他的话说,是——“你要是想进一个女人的房间,就必须先拥有她的钥匙;你要是想上一个女人的床,就要让她知晓,你了解她的每一样喜好。”
事实上,过了几天,苏娜确实通过手机发给珂西一条短信,她说:“你这坏蛋,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初吻,就这样给你霸道地拿走了。知道吗?我并不知情。你这是偷窃行为!
呃!说得还挺严重的,很像是那么回事。但是珂西不理它,不把它当回事,他认为这跟从苏娜的手提包里取走一块口香糖或是一颗话梅没什么两样。相反,他把它当作苏娜给他的一个怂恿的暗示。
哦,初吻!不就是对体液交流的初步许可么!有了第一次,你肯定可以要求第二次,然后是第三、第四、第五、第N次。而有了唾液的交流,肯定亦会有体液的交流。这是有意互相勾引的结果。
珂西决定大胆地实行他的计划。
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苏娜已经批准了。现在就等他把钥匙插进去,进入那奥妙的内部,然后,快乐就会像泉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汩冒出来。哦,真是太美妙了!
珂西被他自己的想法迷住了,找了些很好的机会,于是将苏娜约到自己的单身寓所去跟她长时间接吻。而苏娜也是——如她所说,从那次偷了她的初吻之后,似乎不怎么反对跟他接吻了。尽管她从没有主动过。有一两次,苏娜主动地吻珂西,也是在分手之际。她发觉珂西不高兴,匆匆地用她湿润的小嘴碰一下他的嘴,然后急急地逃走。
呃,怎么说呢。尽管珂西掌握了那把通往金字塔的钥匙,但他还是无法插入到苏娜那紧紧护卫着的匙孔。他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成功。他们的接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成了一种可笑的纠缠。
开始的时候,珂西将他的舌头伸进苏娜的嘴中,迅速地找到她的舌头,然后紧紧吸住它,想告诉它他是多么的强大、灵活和使人愉快。可是他的手却给苏娜抓住了。尽管她的手很娇小,但是这会儿珂西感觉它充满了力量。
使用蛮力显然是愚蠢的。珂西不想使用蛮力,也从没对任何人使用过蛮力。他原打算在与苏娜热吻的时候用手去触摸那神秘的金字塔,可是却给苏娜的小手紧紧地抓着。
珂西感觉他的钥匙“铛!”地一声掉在地上。
真该死!他不能弯腰去拣起它,只能无休、无止、无聊、无可奈何地搅动着他的舌头。
这可能是个意外!但是这回他觉得再也没有比男人更愚蠢的动物了。他们以为他们的唾液具有蒙汗药的功效,结果恰恰相反—女人们的唾液,其迷魂的药性更强,能使男人们还没有进一步动作时,就已经先失去了知觉,弄丢了他们本可以轻轻松松通往金字塔的钥匙。
是的,这是个失误!或许还需要一点时间。
哦,时间!这个想头使珂西感到痛苦。他可从不这样做:花大量的时间去追求一个女人。这是那些自认为“真正的爱情需要时间的考验”的人想法。这其实是女人们为了刺激男人而玩的一种长时间游戏施用的一套诡计。就像他们在床上为了延长温存的时间通常做的那样。
爱情的形式是什么?有先有后,有秩序有规则,有时间的洗练……这不是一种无休无止、贪得无厌的游戏么?尽管珂西喜欢玩游戏,但他杜绝玩长时间的游戏。他喜欢速战速决,然后,踏上新的、更长的征程。他认为他是一个傲视四方的男人,而这种男人就需要这样:迅速征服,永不停歇
苏娜的抗拒,使珂西的钥匙一直无法插入到那个可以开启无穷奥妙的地方,这多少使珂西有点儿恼怒。
有几次,珂西实际上触碰到了苏娜的胸脯,但是她那厚厚的胸罩,那冰冷的盔甲,使他丝毫感觉不到金字塔的存在。他试图进入到那盔甲最里层去,却遭到苏娜的严厉警告,“你不能再乱来!”或是“你不能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了!”她这样说,显得那样沉着和冷静,那样有经验和久经情场。
有一阵子,珂西以为这仅仅是一种委婉的吓唬而已,可是苏娜说,要是他再不放开他的手,她就不客气了。哦,天啦,想想她竟然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就像对一个无赖、流氓说的话一样。
珂西吓了一跳,结结实实地给吓了一跳。他放开了他的双手,眼睛盯着苏娜。这个前些天还说给了他初吻的姑娘,她的模样是多么凶悍啊?珂西想,要是他像她说的要是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很可能给他一下子:朝他的胯部狠踹一脚,或是咬住他的鼻子、耳朵什么的。
苏娜的嘴很小,很美,可是你惹急了它,它一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它很可能这样!这些念头像窝蜜蜂似的乱哄哄地涌进珂西的脑子,使他完全乱了套,他结结巴巴地说:“好吧,我听你的。我什么都不做……我,我只是很喜欢它……”
好像受到追逐的不是苏娜,而是他本人。
苏娜呢,好像原谅了珂西,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去做某件很明显是毫无道理的事情。但是珂西却为此陷了沉思。这显然不仅仅是个失误!苏娜的经验与无经验,他所做的想使她毫无保留地委身于他的一切事情,都变得不再具有任何意义了。这是一个严肃的耻辱,一个严肃的失败。极其的!
想想苏娜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足以使珂西发狂。她那么弱小,就像一只小白兔,可是竟然那么坚决地拒绝了他,把他当作流氓和无赖来喝斥。想想这个,珂西就感觉他的肚子里像吞进几包毒药似的难受。
既然苏娜把他当作一个流氓、无赖和惯弄风月的老手看待,为什么还要跟他呆在一块?
这是什么意思?
苏娜明知珂西对她充满了渴望却装作不知道,残忍地拒绝他。这不是在拿他开玩笑么?把他当成小老鼠,故意让他从她脚下逃跑,然后轻轻动一下她的小爪,就将他牢牢抓回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哦,这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耻辱,一个严肃的失败!
问题的关键不是它的结果,而是它的姿态,是它作为一种挑衅姿态出现的事实:苏娜不在乎珂西的感受,不在乎珂西的想法,不在乎珂西的一切。她把珂西的热情当作小老鼠玩,甚至连他的经验也不放在眼里,故意给他一把通往金字塔的钥匙,然后在他兴致勃勃前往的途中捉弄他,让他刺激她舒张的神经。哦,这家伙真够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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