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志刚(预计阅读时间2分钟)
许久不听海,许久不观潮,许久不去想一段时光。
我走的时候,心会停留。
我停的时候,眼波流转,心念四散。
我无所事事的时候,就看见了远端隐匿在地平线上的那抹紫蓝。
手边放着王小波的《红拂夜奔》,但是我却只看了这个浪漫的书名。关于长安城里的林林总总,关于那场不是风花雪月的遐想,我都让它们凝刻在了这四个字中。不去细究,不去查看,我只在自己的意念中描绘另一幅岁月的纠缠。
我时不时地会想起那个跟我一起读过海子的女孩儿,尽管到现在我也独剩只记得那首《面朝大海》了,就如同我也独剩只记得那个女孩儿扎着马尾在阳光下微笑的样子了。
罗曼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
菲茨杰拉德说,同时保有全然相反的两种观念,还能正常行事,是第一流智慧的标志。
所以,真正的英雄才那么少,第一流的智慧才那么弥足珍贵。原来,芸芸众生才是世间万物的构成。我们只不过,恰好是那些常见的分母之一罢了。
终于熬过了奢谈爱的年纪,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哭泣。
当我看电影不会轻易流泪,当我听歌不会在意故事,当我写日记不再惯性的出现一个名字,当我看见你时不再心跳加速,我知道,我长大了。于是,我哭了。
我总是慢半拍,爬山的时候,考试的时候,遇见你的时候。后来才明白,这些后知后觉的羞涩,其实只是不够勇敢。
我遇见你的时候,是个夏天。
你走的时候,是个冬天。
于是,我的四季独剩春与秋。
春日料峭,秋风萧瑟。
可我还是喜欢看雪,因为覆盖了你离去的脚印。
我所在的城市很小,小到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都充斥着回忆。
有一次坐在路边独自喝酒,旁边桌子上一群刚高考完的孩子,推杯换盏、群情激昂。突然传来一句“苟富贵勿相忘”。那一刻我笑喷了,可是笑着笑着就湿了眼眶。
此后经年,天涯沦落,所有的深情,终究抵不过一段流年。
我拼命地想第一个牵手的女孩儿,可是终究还是想不起了那张面庞。我放心了,幸好还是忘记了。
时间,是一场徒劳。
时间,又是一座囚牢。
回忆,是一次转身。
回忆,又是一次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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