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梁文道的《一千零一夜》讲《汪曾祺小说经典》,说到这一二十年似乎大家的口味越来越重了,很有感触。
小时候从来没有什么辣菜,小舅从外地带来一瓶辣椒酱,说是那边人一次放好几勺简直让人惊讶的不得了,我尝了一点就辣了舌头,想着这一瓶一辈子也吃不完吧。而现在父母都在小院里种起了辣椒来,还是极辣的那种,老干妈还成了父亲常吃的辣椒酱。
道长从吃的重口味引伸到文化的重口味,听到这些话倒像是应了昨天自己的那一番有感而发。汪曾祺先生的小说还未拜读过,但他的散文大部分应该都读过了,汪老是个地道的美食家,他写了很多关于食物的散文和故事,读来总会流着口水想要一品究竟。拿食物来比喻汪老的小说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汪老的文字读来的确有一种素面的质朴和白粥的清雅,想必小说也定是如此。不用听后面的解读,光是这两个比喻我就想买来读一读了。朴拙的语言、白描的写法正是我喜欢的。
我想起在日本奈良离春日大社不远的一间茶屋,我们一行六人走累了进去歇歇脚,各自点了面条和泡饭。和我一样点泡饭的女孩子吃了一口就表示很难下咽,心想糟了应该点面条。轮到我的餐盘端上来时,我尝了一口,原来这绿色的泡饭是抹茶泡饭,有微微的苦涩味,细细品尝,其实别有一番滋味。我是唯一一个全部吃完的人,我想不能说我是爱吃,只是在静静体会属于奈良的独特味道。林间一间小小的茶屋,屋后背阴处接着一道山泉水,旁边摆放着很多白瓷茶杯供游人接水饮用,屋外阳光正热,鸟儿鸣唱着,偶尔传来游客的嬉笑声,茶屋里静悄悄的,桌上的餐盘里,三四碟小菜轻巧素淡。我在淡淡的苦味和清新的绿汤里似是感受到了生活的本真,所以我默默地就着小菜吃完了那碗“抹茶泡饭”。
近日我最喜欢的早餐是一碗阳春面加几个煎蛋。吃几个煎蛋是为了增加肌肉,本来的话一个就够了。在碗里放上葱花,放点盐加点酱油,倒上大半碗开水,将煮熟的面从锅里捞出放进碗里,再盖上一个煎鸡蛋。白色的面条、绿色的葱花、黄色的煎蛋、酱油红的面汤清清爽爽,热呼呼的一碗下去,真是落胃极了,我可以吃得连汤都不剩一滴。面条是可以换品种的,宽的细的圆的扁的,全凭自己心情,我尤爱刀削面。
生活中的满足有时候真是极简单的事。心灵的满足也是极简单的事,听到看到一些有共感的话就是一种满足。鸟儿又在树丛里鸣唱了,阳台的月季开得正好,剪了一枝插在花瓶里,能在世间如此安静多好啊!
趁着心情愉悦,去捣鼓下营养土移栽颗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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