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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赵小树起了个大早,来到考场时,教室里还空无一人。黑板被擦得干干净净,像刚上过一遍漆;桌椅齐齐整整,每一对都同样地摆放,连椅背到桌沿的间距都似乎毫厘不差。
赵小树想进去,可门口的封条阻止了他,只得在门口将头探了一探,隐约摸清自己位置,便退出了教学楼,在花坛边找个地儿,掏出书来复习。
彼时张兰已心情忐忑地站在操场了。她望着漫漫跑道,一侧的观众席尚还空荡,自己的心情早如浪花一般起起落落。操场上还充斥着淡淡的晨雾,寥寥几支早起的队伍,正为将至的开幕式努力做着彩排。
渐渐地,太阳逼近了正中。
半小时的功夫,赵小树就将试卷做完了。他望一眼墙上的时钟,离张兰的比赛还有一刻钟,心里估摸下路程,隐隐着急起来。他唰地立起身,直碰得桌椅咣当响,抽来卷子,急急走向讲台。
监考老师正坐在讲台上改作业,听到声响抬起头,还没看清什么,就见一张卷子雪花似的飞到面前,赵小树拎起书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其实赵小树一出教室就飞奔起来。他脑海里闪动着张兰在跑道预跑的画面,心里亦有万马跟着奔腾起来,手心里攥着汗,一个漂移折过弯,差点滑了一跤。
等他呼哧呼哧跑下楼,瞄一眼手表,离比赛还有十分钟,不由松一口气。离操场也就四百米了,时间上绰绰有余。
等他身体渐渐松弛下来,抹一把汗,打算放缓速度。蓦地,一只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一个激灵刹住脚,惊得扭过头,却见是一名不认识的男生。
“同学,张老师叫你。”那男生说道。
张老师是赵小树考场的监考老师,既然叫他,自然说明卷子出了问题。被领回去的途中,赵小树心里胡乱地打鼓,回忆着自己从答卷到交卷的全过程,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检查,却没寻得任何不妥处。
眼看着比赛即将开始,他正像犯人一样被押送回去,急得想插上翅膀飞出去,又像孙猴子被死死压在五指山下,无可奈何。那男生将他领进办公室,关了门,便不管他了。
与此同时,张兰已经完成了跳远和跳高比赛。跳高之前,她还不死心地望了眼观众席,目光所及,却不见赵小树的半点影子。
好在这并没影响到她的跳高成绩。轮到她时,她放平心态,几步助跑,一跃而出,竟发挥出了超常的水平,一举拿下第一。
现在离一百米短跑还剩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张兰抓紧时间热着身。这场比赛她必须全神贯注,排除任何杂念,因为这种爆发性的赛事最考验心态。不过她也是自信的,毕竟有了前面的成功,加之身体状态不错,拿个第一第二应该没什么问题。
另一头,赵小树在办公室内坐立难安。由于张老师还要监考,男生给了他一把椅子,让他先等着。
原来这办公室里还有一名男教师,正低着头在桌前改作业。虽说他头也不抬,看都不看,可毕竟二人同处一室,这老师对赵小树就犹如一座大山,镇得赵小树是汗毛都不敢动一下,只能焦急地往窗外张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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