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我来的这地方算是戈壁滩,好在后面是闻名遐迩的玉珠峰,常年积雪不化,也就有了戈壁滩上的时令河。远远看它时,因地势的起伏,我分明没看到什么川流来,可走到近处却“涛声隆隆”,甚至有点奔腾之势。
可能生命源于水,我对这哗哗啦啦的时令河倒是很崇敬,每天早上都会想着到那河边看看河水,听听水流。河面很宽,加上地势得原因,我不能清楚地看清河的对面,这让我以为这水流只是能看得见的这三两股来。
早晨茫茫的戈壁滩上,好似有了这一点声响才让我意识到生命的存在。可我清楚这样的急流之中,不会有能看到的生物,因为那水浑的实在不堪啊。
昨天下午因为一些事,我随着别人的脚步趟过河去,才算是见着了它的真正面目来。刚要过的溪流不算宽,也是我初来时见着的那一两股,我只是稍微使劲地迈了步子就过去了,可听见那水流声却不小,好像还比没过来之前大了许多。
时令河水的大小要看山上的积雪,可这天气分明变换莫测,让我猜测不出河水的大小深浅来。过了第一股溪流,我以为可能就这一道,不料没走几步又逢一处,这次相比之前的却要稍窄一些,我前走走后走走的,尝试着怎么过去,生怕弄湿了自己的鞋子。
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我见实在没有特别窄的地方,便试探性地从脚下的地方过。那是一道人字形分开的溪流,人字形上游水流宽而急,人字形分叉后又形成两处支流,可也不显得分明的窄来,仅是听水流声,明显是水小了不少浅了不少来。
我想挽起裤腿,可一想水还是很冰的,就别打算沾到水吧,一个回退又回冲,竟然过了一道支流。过第二道支流时,我下意识前后又走了走,果然有一处比较近,踩着一块大石块,稍微一探身就轻松的过去了。
无疑,过河是个惊险的体验,有着不可言说的乐趣。我仅仅是过了这两道溪流,心里却有说不出的高兴来。这时,再回想之前的窘境,那真叫一个酸爽。
过了这两道河川,我方才看到前面是茫茫一片,远远近近全是鹅卵石,但站在这道河坎上,又见着前面的三处溪流来。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下游将近桥处水流声隆隆呢!
戈壁滩就是这样,河滩里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块,若是在阳光下还有些美丽。我怀着探寻的心情一一走过了远处不算宽的溪流,这才见着河的对岸来。这条河真是不窄,约么有五百米宽吧,不然为何我能如此费劲地走过来呢?
到了河对岸,有别样的风景,不光是小黄花小白花颜色更加鲜艳,从这个角度看雪山,也是别样的风情,似乎雪更加白了。我悠悠的走在戈壁滩上,不远处却惊奇的发现有像鹿似的东西,三五成群的站立的远处,其间有一两个扭过头来朝我看。
我很想靠近他们,于是慢慢的往前走,就是这么一走,鹿更加机灵了,它们也往前开始走动。我有意识的停住了,它们也停下了脚步,但还不住的看我。因为距离尚远,我见无法走近它们,便用手机框选,不料刚照了一两张,它们就往前跑开了。
追不到它们,我就停下了脚步,这时在往回看,好像河的来岸更远了。我电话询问着家里的消息,得知没有人来的情况后,便慢悠悠的往回走。
谁知回路不同来路,我的步子有些沉重,竟找不到来时的大致方向。因为我知道河流不算宽,就随便往回走着。过前两三道溪流尚不算大难,可到最后一道时,我分明也找不到来时的路,好像这溪流宽了好多。
我先是往北走,仅仅十米外的对岸有闲坐的人,他们见我那么走着,露出一些古怪的笑意。我心想着这肯定是不怀好意的,莫不是在笑话我,看我怎么过去。可我还是不以为是,继续往前走,真是困难重重啊。大约走到约400米处,我远远看着前面溪流聚合,完全成了大的水流,可脚下最近的地方尚不能跨过去。
我见情况不妙就转过身往回走,对面的人一直在看我,好像在说:“这下认怂了吧。”我装作很轻松,还用手机拍着近处的风景,好不容易到了我以为来时的地方,却看到这溪流好像比原先宽了不少,一个使劲绝对还是过不去的。
哎,我真不知该说啥,两米外的地方就是对岸却难以过去。在我犯难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大的石块,才想着往中间扔一块垫垫,想必可以过去,便搬来一块大的扔过去,没想到水流却把它冲走了。
这时我有些后怕,不曾想水流会有这么大,肯定也很深,我又找其他过河的地方。时间过了十分钟。正当我心想着要不要人来救援,却看见一处别人搭设过河的地方,看起来还有点宽,我没有什么退路只好硬着头皮过。
我整理整理了衣服,特别是裤腿,脚先往这边的水里前探了一下,猛地朝对岸跃去,感到好像踩到了水,可身子往前一倾还是过去了。
回到对岸,我不禁又想起刚才的一幕幕来,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原本以为地一条小小的河道,却阻挡了我的去路,而这其间的风景又美不胜收,真是不可小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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