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豸
自打阿丑从舅舅家跑回来之后,细心的弟弟发现阿丑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感觉阿丑不像以前那么精神了,总喜欢趴在墙根底下,时不时地舔身上的毛。
小龙也看出来了,感觉阿丑不像以前,一见他放学来,就会“腾”的一下跃起来,大老远地迎上去,围在身前身后,撒着欢跟他亲近了,就跟妈妈说:“妈妈,我怎么觉得阿丑自打从舅舅家回来不如以前欢实了?”
妈妈说:“是吗,是不是出去的时候,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小龙说:“不能啊,我们出去的时候,都会看着阿丑,不让它乱吃东西的。”
妈妈说:“那就是身体哪不舒服了吧!”
小龙和弟弟着急了:“那可得怎么办哪?需要找大夫看看吗?”
妈妈安慰小哥俩说:“不要紧的,这狗啊和人一样,也会有个头疼脑热的,过两天就会好起来的!”
听了妈妈的话,小哥俩放心了不少。
一天放学回来,弟弟给阿丑梳理毛皮,突然发现,阿丑的身上竟然起了癞!肚子两边都有,一旮瘩一块的像生了疮一样。赶紧跑进屋告诉妈妈。
小龙听了,心不由地激灵一下,不禁犯了核计:”是不是那次在粉房大院玩游戏,阿丑跳进脏水坑给我叼帽子,受了感染吧?”小龙越想觉得越是,不由地自责起来,一把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摔在了地上。他认可用帽子来换得阿丑的病好起来。
小龙和弟弟打听了很多偏方,用了各种方法给阿丑涂抹,涂香油、抹醋、抹柴油,什么法子都用上了,可就是不见疗效,非但没有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癞从阿丑的腹部逐渐扩展到身体两侧大部,脖子、下颌上都布满了。生过癞的地方开始掉毛,看上去巴巴赖赖地简直不忍目睹。
阿丑的精神状态也大不如从前,那个威风凛凛、勇猛健壮的样子早已不复存在。
小龙和弟弟看着好端端的阿丑变成这个样子,好不心疼,可是除了伤心,别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过了秋末,天气一天天冷了起来,阿丑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整天蜷曲在窝里,食量也渐渐少了。
弟弟担心阿丑受冻,就跟妈妈说:“阿丑这个样子,会不会被冻坏啊?把它的窝搬到外屋行不行?”妈妈同意了。
小哥俩就把阿丑的小房子抬进外屋,放在一个角落里,可是无论小龙和弟弟怎样唤阿丑,阿丑就是不肯进屋来。即便是好不容易赶进来了,阿丑还是会跑出屋外。
没办法,小龙和弟弟又把狗窝抬了出来,找了一个背风向阳的地方,然后又用玉米叶子严严实实地盖了好几层,还在门上钉了个麻袋片,这回看上去会暖和不少。
上了冬月,天下了几场大雪。生产队场院的活都结束了,队长把马车派到城里去拉脚(给人家运送货物赚工钱,增加队里的收入),爸爸跟车去了县城,家里剩下了妈妈、小龙和弟弟。
一天晚上,小龙睡得正香,妈妈把小龙推醒了:”小龙,快醒醒!你听窗外有动静!”
小龙一听,可不是,只听见院子里猪也叫,鸡鸭也叫,还有厮打和低吼声混杂在一起。小龙急忙趴在玻璃上,用舌头舔化玻璃上的冰花,往外边一看,只见在暗淡的月光下,阿丑正在和一条野狗撕咬在一起!
”妈妈,院子里有只狼!”
这时,妈妈也喊醒了弟弟,不容分说,娘仨操起了斧头、扎枪和菜刀,打着手电筒就冲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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