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西安打拼也好几年了,店铺刚刚有点起色,碰上突如其来的疫情,猝不及防。
在家的我远远地就听见在外回家的妈妈叨叨,想必又是我爸他舍不得买口罩,我妈在劝他。
妈妈进门了……显得有点心急火燎……
估摸着应该是这些天生意难做,不景气,着急呢。她在和我爸谈事,语气有点急,我也没敢问她,暗地里偷偷听着。
妈妈侧身过去,走到门外,隐隐约约,我听到他们谈到了警察……
我心一紧……
怎么了?又扯上什么了吗?
我停下手中的笔,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
原是邻区的几个小混混跑到我家店楼下闹事,因为疫情来得猛,传播快,爸爸担心这群来路不明的家伙,于是就报警了。没想到都是,在隔壁的超市发现了感染,警察关了超市,也关了家里的店,贴上了封条。
我爸很担心,四处奔波,找人托关系问问,刚才打电话问妈妈,筹划着呢。一个人的焦虑分给了另外一个人,虽说于事无补,但总比藏着掖着好。
妈妈晚上打了好几通电话给房东,谈关于店铺的事,问问是否能通融一下房租,毕竟大家做生意都不容易,看着爸妈焦虑烦恼的样子,一旁的我心里急,却也插不上话。
想想这些年,父母都不容易……
父亲父亲大年没回家,在西安守着店,想来年初生意会好,多做做,可……猛来的疫情不仅让老家封了城,就连爸爸的店也封。幸好年末置了一套房,爸爸总不会没去处,好歹有个归处。妈妈也是,本着大年初十就该归返的,因为突如其来的封城锁路,也停滞了行程。
一想到这,我心里感触很深,父亲常年在外,少顾家里,很少操心我,但他也常因事物的繁琐操碎了心,这店不仅仅是父亲几年的心血,更是家里生计的维持。有时我也常常劝他,叫他回老家做生意,他偏不肯,执意要留在西安。
就像在偌大的西安古城里,远行的鸟,是听不到森林的静谧的。
我还记得年前父亲给我通的电话,深沉委婉的口气,劝我好好学习,他总是悬着那颗担忧的心。
写到这,夜末了,再次想起父亲枯槁的面孔,心里止不住难受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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