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异域,风月同天。” 读叙写前苏联解体前后的小说,仿佛是在读叙写我们自己的故事。
读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安东尼•马拉《我们一无所有•A面•孙女们》:
在西伯利亚劳改营,因劳改营的营长“不习惯”求爱遭受到拒绝,在“警卫们偷听到隐约挣扎、一声尖叫、衣衫撕扯破裂”之际,在营区其他人熟睡之时,被关进劳改营的芭蕾名伶便成了葛莉娜的外婆,营长则成了葛莉娜的外公。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葛莉娜一天长大,不像爹也不像妈,而是像她的外婆。
清算整肃运动结束,监狱纷纷拆撤。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未期,八十年代初期,运动虽已被人淡忘,但葛莉娜外婆的盛名还是被传到了葛莉娜的耳朵里。
当天晚上,她非常坚决地对她爸爸说:“我要跟我外婆一样跳芭蕾舞。”
唉!她爸爸叹了口气,这些年,他和太太之所以刻意隐瞒这位家族名人,就是希望葛莉娜最好能收敛每一个令她锋芒毕露的特色,这样,她的前途才会有希望。
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宿命,尤其太太死后,他更加骄纵女儿。于是,他向女儿妥协了。
新的领导人在葛莉娜开始学习芭蕾舞的那一年上任,经济改革,民主化随后而至。
但命运又再一次跟芭蕾舞名伶的外孙女开了个玩笑,葛莉娜的舞技如同受到惊吓的驼鸟般笨拙,
但她却非常擅长把自己变成令众人瞩目的焦点。
葛莉娜成功地引起了一个未来杀人犯科里亚的注意,两人开始约会。
科里亚应征入伍后,怀了他孩子的葛莉娜堕胎。而那时,葛莉娜才十八岁。
在采矿集团担任接线生的葛莉娜参加首届西伯利亚小姐竞选,虽然她那天赋不足的芭蕾舞一上台就让她摔折了内踝骨,但因为有全国第十四名富豪洛沃诺夫的赞助,葛莉娜依然被选为了西伯利亚小姐。
葛莉亚之后的路,与我们所知道的选美小姐之路大同小异。
后来,葛莉娜因初恋科里亚的”惨死”,郁郁寡欢。在公众场合做出了不当评论。
已排名俄国第十三名的富豪沃洛诺夫,必须与当局修好,政治结盟始终超越浪漫联姻。
于是,葛莉娜失去了她一切的光环、头街、财富、包括随身的奢侈品;又因为寡头大享不喜欢小孩,葛莉娜带着女儿又回到了“我们”中间。
这个外婆的名字就叫伊莉纳•波诺娃,1902—2937,“基洛夫芭蕾舞团”(现称“马林斯基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她被控参与一个波兰间谍集团,涉嫌叛国、动乱、破坏,职业生涯就此画上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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