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西北高原的西部偏远地区。九十年代末的高原上巍巍昆仑的雪啊,皑皑发亮。我记得啊那时候的天很蓝很高,我和向飞总会躺在草地上看着头顶的那片蓝天和那几朵白云。那时他便会谈及梦想并且说的津津乐道,他说起时嘴角总会微微上扬,我也喜欢他那副模样。
“阿~飞”从远处的田埂传来。此时他便立刻跳起飞奔,在傍晚的河边,在夕阳的余晖里,在带着饭香的晚风里回家。我在背后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由会心的笑了。我抬头看着这将黑未黑时的天空,几处星光闪烁,在几声犬吠中入梦去。
清晨,当黎明悄悄来临之际。向飞的母亲已经做好他的早饭和午饭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他还在甜甜的睡梦中,在母亲的叮嘱里做着那些遥不可及的英雄梦。那时的人们很勤劳,大家都早起晚归忙碌在田埂里,工作上。日子过得艰难却也难得。直到听见伙伴的呼唤他才醒来,桌上的饭早就凉了但他也习惯这样,草草吃了两口他便跑出去了。
屋后的马路是自然的分界线,北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我们总爱在草原上的小河里捉捉鱼,逮个兔儿。南边的隔壁上有一条长长的大干渠,我不知它从哪里开始在哪里结束,向飞是个游泳爱好者,喜欢在大干渠里游泳。为此他也没少得母亲的打,我也总能听到他说被揍的经历。但他说起时也总是面带笑容,看不出来一点难过。大概那时的我们都一个样吧。
我记得,那是冬天。高原的冷是刺骨的寒,风更像疯子一样想要撕裂你的脸蛋。向飞的脸蛋是红红的,皮肤在强紫外线的“关爱”总是黝黑黝黑。大家都是一个样也好像没人在乎。他会带我们去河里滑冰,他主意多,也总能想到好玩的游戏,我们都喜欢和他玩,我和他出去便是一整天,那时玩起来也就不知道累,不知道冷,不知道饿。虽然也没有什么可以玩的。有一次他在冰上用石头遭了一个洞,他说会有鱼,几个人悄悄趴在洞口安静的等待着,果然有一条小鱼手腕一般粗,让他一把抓了起来,顿时我们都高兴的跳了起来。找了点草拾来几根木棍那条鱼便被我们烤了吃了。那可能是我们最爱吃的零食了吧。一直到晚才愿回家,晚饭时也不忘给家人说说一天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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