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麦浪,绿油油的麦浪犹如绸缎,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享受这短暂的宁静吧。
整齐的麦畦,大片大片的绿。仿佛艺术家的造型。
嘿,这个村庄,绿树环绕,远看上去象某个传说中的城堡;那个村庄,红色的屋顶,整齐的规划,竟然不是平日的无序。坐在高铁上,角度不同,看见的完全不一样哎!
一条干渠,若非黄泥滚滚,我竟没发现——水面与岸边齐平,岸边有伸向渠中央的灌木有多半淹没在泥流中。看来前几天的雨下的着实不小。
村前一片空地,松柏整齐的围成一个长方形,我莫名想到游泳池!
终于放假了。
婆婆高血压始终得不到有效的控制,住了两次院,都是治标不治本,出院没多久指标又冲高了。
一边是焦急等待的父母,一边是不能离人的婆婆,还有犯中耳炎我那不省心的耳朵。
老公出门了,婆婆吃过药一直昏沉沉睡着。我不能离开,抽空去观察,给父母电话今天暂时离不开。下午老公回家,说晚上小叔子来,明天他们带婆婆去医院,我明天早上去医院检查耳朵,下午回家,分头行动。
早起吃罢饭,医院也放假,门诊不上班,挂耳鼻喉科去住院部看大夫。
大约和我想法一致(趁假期来检查)的还不少,住院部亦是排起了长队。
慢性化脓性中耳炎。
氯霉素滴眼液,滴眼液?是的,没错滴眼液。
匆忙回家午饭,父母电话回来了吗,午饭做好了。我:下午,下午到。
共享单车无缝连接高铁。
二
我中耳炎又犯了,我向父亲抱怨道:早上去医院检查了。
那你爷爷原来用蛋黄熬过鸡蛋油,我试试看,父亲想了想说。
我听别人说是鸡蛋清,妈妈插话道。
我在一旁看着她爷爷熬的,就用蛋黄,有时还给别人熬,只是没亲自做过。
那咋熬,妈妈又说:原来是麦草,火小,好控制,现在都没麦草了,只有硬柴。
父亲思量着:那把蜂窝煤炉子生起来,蜂窝煤买了好长时间没用。说着父亲起身去院子后边找煤炉去了。
看着父母你一言我一语,商商量量的为我操心,心里好温暖!
和母亲聊了会天,去找父亲时,他已经熬上了,一把小的铁勺里面放着蛋黄块。
我蹲在炉火旁,与父亲守着熬鸡蛋油。
大概父亲也像我现在守在他身边这般守在爷爷的身旁。
我们忽然一时语塞,只是静静的守着。
父亲在想啥,想曾经的他蹲在炉火旁的样子,心情?想爷爷的样子?想起自己的委屈,父亲曾经说过爷爷在四个儿子中最不喜欢他,做为孩子的他该是多么的无能为力!但或者,他也许心生温暖,毕竟有父亲在前面撑着,躲在后面的孩子心里总是有依靠的。我也是这些年在外打拼,常常一个人扛,会突然幻想,对面的人群中突然出现父亲的笑容,这样,我就可以暂时放松一下,休息一下!
三
早晨吃罢饭,父亲扛着锄头出门了,看到我和母亲都看着他,于是解释道:我去菜地看看。
不一会回来,看我吃完饭了,喊我去种菜苗。我正想着去看看呢。
没多远走到菜地,父亲两三下挖了几个坑,吩咐我将菜苗种上。这个简单,从小经常玩这种游戏。
一片不大的菜地,父亲种的有豇豆,黄瓜,西葫芦,西红柿,热萝卜,小葱,整整齐齐,生机盎然。
看,你把西红柿苗踩死了!父亲喊到。
啊,乐极生悲,我只顾高兴,全然忘了脚底的西红柿苗。我有太久没干过农活了,就像做了excel竟然忘了保存!
父亲拨弄着西红柿苗,有几颗扶起还好,有一颗直接踩断了。
失落的孩子一面内疚,一面不平:对西红柿苗比对我好多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