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一寒
我走在大街上,非常害怕。
最近的失忆症越来越严重,我不得不服药,以致我很多人都不相信,不相信邻居,不相信女朋友,甚至不相信家人,只选择相信医生。
女朋友经常撒气,但每当到了明天,我就全部忘光了。我只记得自己有一个女朋友,还经常吵架。
我的医生姓陈,秃顶,大肚子,小眼睛,经验老道。
“你这种情况很常见,只需要坚持用药,就能治愈。”陈医生说。
我深信不疑,坚持服药,但我的失忆症却从轻度变成了中度。
我不得不在身上带一些卡片,就像那些老年人一样留一些人名及电话号码用于急需联系,可我今年才26岁。
现在,我忘了自己到大街上要干什么?环顾四周,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我。我急忙翻找一下身上的口袋,里面有我的卡片。
上衣口袋里有一张照片,一个女人的照片,长头发,染成酒红色,没有笑。
这是谁?
我反转照片,后面写着“安妮”两个大字,这笔迹应该是我的吧。除了写着“安妮”,还有一行小字,“东海路24号1幢303房”。
我一定是要去这个地方吧,对了,我就在东海路上,路牌上写着呢,这里是8号,那么24号就在前面。
我兴奋起来,我害怕自己变成毫无记性的傻子,想起一点儿事情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很快,我来到了东海路24号,并且找到了1幢303房。按门铃,没人应答,翻找了一下衣服口袋,果真有一根钥匙。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地上有一些红色的血迹,一路顺延到沙发上。
一个女的仰天躺在沙发,脖子上流着血。
我吓了一跳,差点端坐在地上。
那是安妮,是照片上的女人,她怎么死了?
我当然不可能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何况是眼前这么复杂的案件。
天啊,还是快点走吧。
这时,警察来了,我在案发现场,当然被当做嫌疑人了。
坐在警车上的时候,我再次翻了翻口袋,拿出了一张卡片,上面有一串数字,看起来像是电话号码,我借警察的电话打通了。
“喂,您好,这里是东海医院。”电话里头说。
我想了一下,声音有些熟悉,说:“是陈医生吗?”
“哦,是易先生,找我吗?你的药吃完了?记得按时按量吃药。”陈医生说。
“我想问你认识安妮吗?”我问。
“安妮不是你女朋友吗?你今天忘记了?”陈医生说。
我一惊,我女朋友不是叫冬冬吗?
由于在303房搜到了摄像头,里面拍到了整个案发经过:我拿刀害了安妮,然后跑出门,过了半小时,又重新回到案发现场,不久警察就赶到。
我入狱了,判了多少年,我一直没记住。
有一天,狱警说有人来探望我,我问是谁,狱警说是一个年青女孩,叫冬冬,说是你女朋友。
我跟狱警说我女朋友叫叫安妮,不见她。
过了一年,我的记忆力越来越好,记起来许多事情,终于成功翻案。
原来一切都是陈老头栽赃嫁祸的,幸好坐牢时药力逐渐消退,我的记忆力才得以恢复。否则真是做了替罪羔羊。
还有,安妮和冬冬都不是我女朋友,我单身。
可是那天来找我的冬冬究竟是谁?
作者:易一寒 微故事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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