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孩子可以,但是你们每个月要付我六百块钱。”
这句话沉甸甸的压在心头很久了,今天终于说出口,梅琴觉得全身松快了不少。
儿媳妇给孩子换好尿不湿,刚抱起来娃儿就吐奶了。儿子慌慌张张的拽了条口水巾想给娃儿揩干净,却被媳妇一把推开,“洗都没洗又拿来用。”
儿媳妇铁青着脸抱着孩子进屋了,临走时把两个大白眼丢到儿子身上,梅琴假装没看见。儿子搓着手,用深思熟虑过的语气说:“妈,这可是您亲孙子... ...”
梅琴举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这事儿没商量。梅琴才五十二岁,从工作岗位退下来后就在托管所找了个工作,每个月有3500元的收入。儿媳妇的工资还没她高,凭什么她自己不能辞了工作回家带孩子?
按理梅琴不缺钱,这又是她亲孙子,但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儿媳妇的态度。她知道儿媳妇心里的小算盘,挣得再少那也是人家自己的。当初闹着要独立、自由,逼着梅琴给他们买新房分家,现在又理直气壮的要求梅琴辞掉工作来带孩子,怎么想梅琴都咽不下这口气。
“孙子是我的,但是我的劳动也会产生价值。”
儿子苦笑一声:“您的劳动就值六百块钱?”
“当然不止,你现在就是请个住家保姆最少也得五六千吧?我要六百块完全是看我孙子面上,总不能日常想买点啥还得手心朝上跟你们要吧?”
梅琴恨儿子窝囊,喝了媳妇的迷魂汤变着法的剥削自己。
“行、行、行,”儿子不想再纠缠下去,“六百块钱就六百块钱,我给还不行吗?”
儿媳妇在卧室喊儿子,他站起身刚走没两步又想起什么,笑着对梅琴说:“您早晚会后悔的。”
卧室的门打开又关上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梅琴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坐在客厅,最初的轻松消失不见了,心里涌出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沙发上好像长了刺儿一般,梅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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