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西江省明镜山水月庵。
时已深秋,山上黄叶飘零,落木纷纷。没有了春天的嫩绿悠然,夏天的浓绿树浓阴,黄叶落尽,秋天的深山显得空明了许多,山顶蓝天白云,山中层林尽染,泉流沥沥,时有声声鸟语打破了空山的宁静。
水月庵建在明镜山山顶,推开山门,就是群山绵绵,云海滚滚,万丈红尘,尽收眼底。水月庵也是香火顶盛,虔诚的香客诚心膜拜,在此求得家宅平安,万事吉祥。 只是在这个乱世里,人世沧桑,悲欢离合,每个人的命运好似风中的飘蓬,旦夕之间都有可能从繁华走向没落。
锦玉坐在庵内西厢房床头,面容憔悴,气若游丝,丫环小星在身边殷勤地服侍。自从离开了卢府,一路饱经风霜,餐风露宿,还要躲避张玉峰的搜捕。一个月后,锦玉带着丫头与冯伯来到了西江省明镜山水月庵,本想来上山来求一支福签以佑家宅平安,可一路的劳累早已把这个千金小姐折磨得形容消瘦,不成人样。加上时已深秋,山顶气候清冷,一路奔波再加上气候的转变,上山第二天,锦玉就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山上条件有限,锦玉喝了几剂中药后也没有什么疗效,数月来过度劳累的病体已让她的身体机能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一时间,曾经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有如风中之烛,一缕香魂,既将玉殒,随时随地都有离去的可能。
入夜,一轮秋月冷冷地挂在明镜山上空,秋风阴冷,夜雾朦胧,秋花惨淡,黄叶飘零。
锦玉躺在床上,形容枯槁,凄凄惨惨,想着这两个月来断崖式的巨变,家散了,人没了,自己在这荒野古庵也是一病不起,生命垂危,一时间,听着外面的零零碎碎的秋声,顿觉万念俱灰。
“小星,冯伯呢?”锦玉艰难地坐起,把身子半靠在床头,气喘微微,睁开迷朦的两眼,看到只有小星在一旁偷偷哭泣,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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