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过秋,一涧蓝溪沙明水净。
溪边红寥儿结了满满的籽,等着秋风老,随风随水去安家落户。
待来年春时,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采红寥入药,不知怎么地,就想起那句: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看看头顶高蓝的天,寸寸的云,问自己,这一生为何来。
那是个惊才艳艳的少年。
心性脾气一如晨的秋阳透过翠色秋波水。
原是久别,重逢已是各自安好的隐忍模样。
他说:讨厌的已不再讨厌,喜欢的依然还是那么灿烂。
有一种人,同一个笑话听说过了十遍,再次听说,还是会笑。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因为愚蠢而百折不智。
女人抑制不住快乐地叫起来,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心里厌嫌了许久。
一开始,就厌嫌了。
女人一宿没睡稳,早早地起来,早早地洗了头,洗了身,洗得干净净香喷喷地早早地等在苦楝树下。
男人按部就班地来,望了望女人的模样,意兴阑珊:干,皱,老,丑。
戏弄似地说:晚上约。
他嫌弃地根据以往经验,恶意地说:你有过几个男人?五个?七个?
一直都是这样地嫌弃,一直是这样鸡肋一般地不弃不离。
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像是有着酵母一样的作用。发酵起过往。
往事无限好。
男人给女人说他的过往的那些女人们。
无限温柔和爱怜。无限恨和因恨而更生的爱。不死不休。
从第一次开始,他在这个女人身上,叫别的女人的名字开始。
一直都是如此。
一直都是事后给这女人说那些他得到的和没得到的女人。
向来的人性,都是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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