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安于五月末梢。
想起那些年住过的老屋来,想起那个经常椅着看风景的窗口来,那套房子有一间窗户是朝北开的,老式的铁窗,原本是绿色油漆过的,至今想来不明白当时为何要绿色,而且我住进去时,油漆已经脱落,向外推拉的窗扇有些不太灵活,,那时窗外的风景一年四季都吸引人,,大片大片的田地,边上有一大片果树园,远远看去一团墨绿色,经常看到园子主人在里面修枝,打药,稀疏花朵,还有在园林中央搭起一架最高的凉棚,那是果子熟了时才会有人看管所地,一条小河沟静静流淌在田对面,,那时河沟i里经常有从上游水库放下来的黑水,虽然从窗子里看不到水,那河沟边上的树木一年到头都是郁郁葱葱的,合着岸堤上那些杂草和不知名的野花都开的醉了眼,若是春天,那才是一副上好的油画图,绿油油的麦苗,平整的从这头一直望到那头,边上是一圈金灿灿的油菜花,花香隔着麦田飘进我的小屋,蜜蜂一天到晚都在忙碌,麦子传粉时候,像谁给麦穗撒了一头面包屑,,总是喜欢一闲下来就爬到窗口看那副风景,那时田地上空有一架电线,长长的黑线上落满休息的各种鸟儿,有燕子,麻雀,白头翁,黄鹂,还有叫不上名字的,田鸡是不会的,它只是在麦田里钻来钻去,咯咯的叫着,忽地一只漂亮的田鸡会飞起一人来高,这才看清它是那样的美丽,黑花色的羽毛,拖着长长的尾巴,只是飞起一下就会又落回淹没在麦田里,最热闹是麦收后,各种鸟在田里找食物,田鸡更是看的清清楚楚,它们的警觉性极高,任何一点响动,立刻钻进旁边的果林里,燕子在麦收后明晃晃齐刷刷的麦茬上空来回盘旋低飞,那时的飞虫最多,一抹夕阳照进收割后的麦田,到处是白花花的光,这时会看到一位深褐色容颜的驼背老人在田里不停地弯腰捡拾着麦穗,还有一旁手拿羊鞭来回渡着步子的放羊老汉,几只山羊悠悠地低着头找着食物,老汉只是眯着眼睛四下的张望着,并不吆喝他的羊儿,夕阳的光把他们的身影照在一尺来高的麦茬上,一切自由自在的模样。
若是秋收获后的早晨更是热闹,几条汉子带领自己的狗开始在田地里转着寻着,发现野兔那一刹那,几条狗迅速窜上去,看的人急切,眼瞅着快要追寻着,发现野兔那一刹那,几条狗迅速窜上去,看的人急切,眼瞅着快要追赶上兔子时刻,野兔一个急转弯,狗子一时半会刹不住,只能往前挫一段路,再刹住,重新掉头,兔子迅速逃脱,真的是惊心动魄,不知道该为野兔庆幸还是该为几条犬遗憾。
到了冬天, 最是喜人的是几只麻雀落在我推开的窗扇上别着头看窗内的我,再叽叽喳喳叫几声,我把一些食物放在台面上,有时放些白膜碎渣,有时放些小米,尝到甜头后,更是来的勤快。
能记住的往往是快乐的,那时,闲暇时在窗口一爬就是几个小时,那个田间有无尽的况味,让人遐思,让人迷恋,让人心升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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