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朋友圈一句“不疯魔,不成活”风靡一时,可在我读完曹禺先生的《雷雨》之后,我心里想的是“疯了魔也成不了活”。
《雷雨》这部著名的悲剧,百度百科上都有简介,什么对于旧社会的抨击啦,什么对于封建社会的不甘啦……来来去去都是这些评价,我大多是认同这些的,不过今天我想谈谈里面“最雷雨”的周蘩漪。
接下来我要称她作“蘩漪”,我认为称周姓比称她周太太要来得残忍得多。她嫁给了剧中伪善的富贵子弟周朴园,给他生了个儿子周冲。他俩是老夫少妻,而周老爷并不爱她,心里大概有另一个人。两人的相处模式奇怪得不得了。蘩漪本来就是带刺的玫瑰,嫁入周家后,周家上上下下也就她敢和老爷子对着干。可这周老爷子吧,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大男子主义,一心想让她顺从。可蘩漪的烈性子不愿意顺从,也不懂得顺从。因此,周老爷总对人说她是疯的,逼她看医生,逼她吃药。这样的生活,不就是高级一点的仆人的生活吗?我这样认为。只有“听话”的日子简直像监狱!
没错,她是生活在这样一所监狱里的。她的棱角在慢慢地被磨平,出了血。偏偏这种万念俱灰的时候,有人给了她温暖。这个人叫周萍,周老爷和别人生的长子。两个人在同一所监狱里互相取暖,相爱了。我们都知道,这样的爱是畸形的,更何况是他们自己呢?
在我看来,周萍是不及蘩漪勇敢,有担当的。周萍在把蘩漪从冰窖里救出来了之后,又推开了她,把她推回了情况更差的火坑。他怕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将这份爱转移给了鲁四凤。此时的蘩漪是怕了的,她不是怕这畸形的爱被人发现,受人指责。她是怕,周萍就这样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她是怕,再也没有人给她温暖了。她是怕,她的心被周萍带走了……
她苦苦挽留,甚至为了能和周萍在一起,主动提出要周萍带她走,哪怕带着四凤一起生活也没事。读到这里,我认为蘩漪可真是个傻女人。原本锋利的刺不是被原定的命数磨损,竟叫周萍给踏平了。果然,“情”字能使她疯狂。
周萍当然没有答应。后来的悲剧就是周萍和四凤有了孩子,可二人却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无意中揭开这一切的蘩漪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了,她突然意识到还有比她更惨的人。我想,那时候的她对于周萍的怜悯更多是出自母性的光辉吧?
怎么说呢?之前提到过她自己有个儿子,叫周冲,是周萍的弟弟,也喜欢上了四凤。可在周萍和四凤在一起后,他出奇地冷静,只是默默祝福。蘩漪在那一刻是极其愤怒的,她嚷嚷着周冲不是她的儿子。我想我知道原因,因为周冲没有像她一样勇敢,勇敢把自己的爱说出来。所以她说周冲不像她。
也许一开始蘩漪和周冲的不亲近就是因为周冲是她和周老爷生的,周老爷并不爱她,她也并不爱周老爷,也许是因为周冲太善良,不像她那样自私……
可无论如何,蘩漪到最后也是以悲剧收尾。周萍死了,四凤死了,周冲也死了。而她的儿子周冲在死之前,发现了近乎癫狂的哥哥与母亲之前的爱恋……后来的蘩漪仍住在周家那闷热的房间里,周宅变成了精神病院。
蘩漪后来是真的疯了吗?未必。不过我想,此时的蘩漪疯掉也许比清醒更好。而蘩漪,即便是疯了魔,也成不了活。纵使对她所追求的自由和爱情再狂热,她也难逃此劫。
读剧本《雷雨》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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