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秋英的繁华,走下缆车,我的心又是一阵阵的酸楚,我扶着妈妈走下台阶,分明感到妈的腿一直在抖,她的手抓着我的手,抓得很紧,似乎是心理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妈,你说我做对了还是错了。
秋语轻轻,作为妈妈的孩子,永远都是孩子,妈妈,真的,我多想你回到从前,多想你是过去的妈妈……
两边都是霜下的葡萄架,弯弯的葡萄藤在我们的头上缠绕,我们5个人同坐一车,脚蹬的那种车子,在小葡萄的低垂中走着,车轮有些吃力,眼前是一池荷花,与其说是荷花,莫不如说是荷叶半枯,今天看到的尽是生命尾声。妈妈和小侄女坐在车上,我们去采过季的二茬葡萄果子,回来见祖孙俩聊得开心,有些后悔,应该再晚一点回来。祖孙俩相差七十四年,是什么填平了代沟,难道不是血缘情深?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机缘巧合吗?
秋语轻轻,不知妈的心,但我的心已经是支离破碎,生命的枯季真是如此的感伤,我怕妈妈的不舍,更怕妈妈舍得……
爸已经走了十年,多漫长的岁月,没有一句嘱托,我在爸的病床前二十八天,老人家就没有提到离别,不知是怕女儿感伤,还是自己坚信一定会好,但最后我知道了爸的一份不舍,它是那样的不舍……
二茬葡萄的果子是涩的,我吃着后悔,但更多的还是害怕……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