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这么冷,手都懒得伸,别说动笔了。
大约三年前,我家曾跑来一只流浪狗,那天下着倾盆大雨,在一个寒冷的深夜,我推开门,准备方便,发现了拐角处有一只狗,它冻的瑟瑟发抖,惹人怜爱,我出于同情,收留了它,然后与父母发生激烈争吵,我以我决定包养了它为由,才最终将它留下……其实不是,其实很简单,是我父亲在那个雨夜喝醉了酒,路上撞到了它,也不知处于什么样的心情,顺手抱着它回来了。
我很喜欢狗,也很喜欢猫,在狗的祭文里,我其实是不愿提及猫的,但没办法,就像既生瑜何生亮一样,既然写起狗,自然想到猫,写到猫,自然也想到老鼠,因此我就又想到我的大学绰号叫耗子的同学……然而耗子喜欢谈论政治,自然就要提及党,说到党就不能不谈及腐败问题,提到腐败就不能不涉及房地产,提到房产就不得不提及房价,很自然联想到城市规划改建,就无法不论及拆迁房问题,很自然就想到了最近我们村发生的强拆事件,于是呼……跑题了……
任何狗的死都是有死因的,这基本和人一样,但是死因有时是不为人知的,我只能凭猜测去猜测。
我家的狗狗很可爱,毛色属棕黄色,有些许杂毛,搭拢着耳朵,肥肥胖胖的,是我很喜欢的类型,狗狗很小,品种很纯,正常来说,有个非常接地气的名字:中华田园犬!
那时的我在花季,说情窦初开不为过,我对那只狗用情很深,我很喜欢它……它死的时候,我一度悲痛欲绝,泪流成河……对不起,夸大了,其实没有,但确实很难过,但是没处发泄,若选择和朋友倾诉,估计是人都以为我有病,而且病得不轻,于是我只好闷在家里写了一篇狗的祭文,本来打算写完之后就烧掉,但觉得不好,因为狗狗不一定能看懂,烧了可惜。
一直以来,我以为狗狗是吃了外面的脏东西,得病害死的……直到一年前我家又来了一条狗,还是我喜欢的黄色,为区别开来,以前的狗叫小黄,这条略大一点,我叫它大黄。我不太喜欢现在大黄,因为它很黄,见到母狗就发了疯一样的跑过去,对着异性却无端的害羞起来,那对眼睛闪闪发光,时而低头、时而歪脖,只是那对眼珠子,从来没离开过它曾见过的母狗。
母狗摇头翘尾,扭扭捏捏,犹抱琵琶,半推半就,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两狗发情,我忍不能睹,拉起狗链子就想走,狗狗当然不愿意了,我就批评它说:你丫的,才多大呀,乖!不要早恋,走!
大黄的毛发还算柔顺,有时我习惯性抚摸着大黄,它每次都果断的发情,张开大腿,伸着舌头,色意绵绵的看着我,我用脚踩踩它肚子,没多久,两胯之间,居然硬了,应了那句古话,狗如其名。
小黄是个母狗,缺了大黄的那样东西,但它也很喜欢我这样对它,在狗狗心中,这算是一种意淫,而我恰好成为了它们意淫的对象,虽然知道它们的性幻想肯定不是我,我只起到了一个铺垫的作用,犹如盗梦空间里,制梦的媒介!
我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抵制,我其实很愧疚,谁让我剥夺了它们的自由,与此同时我也圈养了它们一生 !
狗和人其实是一样的,都很有欲望。只不过人懂得隐藏,狗就赤裸裸的用行动告诉你 !人叫理想和自由,狗叫欲望和本性。
我家的第一条狗小黄,我一直以为是死于现今常听到的医学名词“食物中毒”,其实现在看到已经病危的大黄才明白,它其实是死于我给的自由。大黄刚来我家时,配了一条狗链子,它有自由,但它的自由只限于,今天中午的饭是选择吃还是不吃,家里来人了是选择叫还是不叫,它不能决定,今天中午,有没有饭吃,家里来的人士,是客人还是小偷。它不自由,但它安全。由于我的仁慈,或者好心,我卸了狗链子,放了大黄,不出多久,也就是现在,大黄和小黄一样,得了相同的病,病情岌岌可危,像极了传说中说的那样,活死像只病狗。
我在想,如果明知结果,让狗狗选择会怎么选择?如果是我,我会怎样选择?
大黄还没死,我希望它能活下来。我想起了我曾经的一个大学同学,他常念叨:像狗一样流浪去吧!也许某一天,我就是那条狗。我希望我能活下来,活下来继续流浪!
大黄最终还是死了,但我想无论它是生是死,作为狗,它已经卸掉了狗链子,作为人,你、我、他,还带着什么样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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