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有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在古典音乐演奏中,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无论哪一曲目,放到今天都是经典。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比赛(以下简称“柴赛”)成立于20世纪下半叶,代表着苏联官方对于青年才俊,艺术演奏和对柴可夫斯基音乐的态度转变。
大赛每四年才举行一次。刚成立时,赛组只有钢琴组和小提琴组。随后1962年加入了大提琴组,1966年加入了声乐组,此后一直保持着如此阵容至今。
音乐史上,以杰出作曲家命名,冠以该国最具历史地位的作曲家名称代表了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柴赛便是对此最完美的诠释。它宛如一份珍贵的历史文献,向全世界乐迷彰显出了俄罗斯音乐文化的伟大成就,而中国观众也对于柴科夫斯基音乐有着浓厚眷恋。
从1958年首届大赛开始,已有数百位天才选手脱颖而出,有的已经成为世界级大师。比如美国钢琴家范·克莱本、俄罗斯钢琴家指挥家普雷特涅夫、阿什肯纳齐、俄罗斯钢琴家丹尼斯·马祖耶夫等等。来自中国的钢琴家刘诗昆和殷承宗也通过比赛的胜利而获得了世界声誉。
中国钢琴家安天旭在柴赛中上演的“惊魂一刻”壹
中国钢琴家的“惊魂一刻”
就在前段时间,钢琴组迎来了柴赛四年一度的决赛。20岁的中国钢琴演奏者安天旭被推上热潮:原本准备先演奏《b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再弹奏《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的他,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导致曲目顺序颠倒,造成无法弥补的失误。
中国钢琴家安天旭在柴赛中上演的“惊魂一刻” 中国钢琴家安天旭在柴赛中上演的“惊魂一刻”事后组委会提出让安天旭重新演奏的机会,不料被这位20岁的少年婉拒。很多人对此感到不解,明明机会摆在眼前,为什么不要呢?
这种重大国际赛事选手的状态非常重要,一旦失误,即使再重来多少遍,状态和情绪都会出现问题。
演奏是一种情感传递的过程,“真诚”是音乐中必不可缺的一项因素。
成熟的钢琴家,更需要的是深刻的洞见和丰富的创造力,时间是不可再生资源。
而且社会方面的干扰也有很多,假如重弹一次,无论演奏的好坏都还会遭受诟病,毕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职业钢琴家往往要守住自己的孤独。
中国钢琴家安天旭在柴赛中上演的“惊魂一刻”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灵感。
“最困难的时刻应该是在考学时期,当时需要承受很多的心理压力,同时在练习上也不能有丝毫松懈。
同时对音乐的执着与信念让我学会在练习中发现乐趣寻找共鸣,逐渐的练琴对我也讲也不会是枯燥无味的任务了。
现在想来,是钢琴、音乐、兴趣与理想陪我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光。”安天旭曾这样评价自己的童年。
“作为一名18岁的演奏家,技艺惊人,在他这里没有技术难度的概念。在他的演奏中,大胆而有效地阐述音乐,其动态的音阶和音色的变换对于任何年龄的钢琴家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芬兰《赫尔辛基日报》曾这样评价安天旭。
1999年的安天旭出生于河北保定,9岁考入中央音乐学院附小,16岁被美国柯蒂斯音乐学院钢琴专业录取并获全额奖学金。
我们熟悉的郎朗、王羽佳就毕业于这所学校。
很多音乐家一般会在规定的参赛年龄前,一般是30岁之前,尽多可能参加比赛。但是音乐比赛与竞技比赛有很大的不同:一旦熟练掌握了各音符的正确弹法,它的艺术性鉴赏常常取决于个人品味。
比赛结果存在较大的随意性。
1945年逝世的匈牙利作曲家巴托克•贝拉,也曾讽刺道:“比赛是为马准备的,而不是为艺术家”。
中国钢琴家安天旭在柴赛中上演的“惊魂一刻”有人曾质疑过,如果冠军不能被称为世界上最快的钢琴弹奏家或是最棒的长号手或最佳的肖邦曲表演者,那么,比赛最重要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艺术家不能把参赛目标设为赢,而要把它当作艺术成长的一种方式。
一项比赛带来的巨大压力,以及音乐家们为此场胜负不定的表演孤独地付出日复一日的准备,是一个艺术表演家一生高度浓缩的写照。
然而,很多年轻音乐家们却愿意承受这种压力。比赛是什么?比赛能选出什么样的人?我们该怎样对待比赛?值得所有人冷静思考。
中国钢琴家安天旭在柴赛中上演的“惊魂一刻”贰
音乐的艺术
手指的紧张和伸缩被高难度的音符明快掩盖,除了同行,鲜少有人发现他们刚刚完成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大跳。
可一旦错了音,外行人也会站出来指出错误,就像黑点总是要比白纸醒目。
这是演奏家的艰难,可能客观上有很多不可控制的情况发生,但是一旦错了就没办法解释和推脱。演奏者把音乐从形式中解放出来,展示它被遮住的秘密。
想要乐曲富有生命力,就必须战胜沉睡的音符,注入自己的气息。演奏者在古典音乐严格的传统内表现自我的唯一方式便是略微改变音符的时值-从一个音符身上省下的时间,加到下一个音符身上。
这种秘密窃取是他们赋予乐曲个性的方法,也是演绎作品时最起码的自由。
中国钢琴家安天旭在柴赛中上演的“惊魂一刻”
真正的艺术家不屑于“小偷小摸的篡改”,他们把握时间,找准时机制造出音乐幻觉,他们的手像生命时钟钟面上的指针,滴滴答答。
在我们心无旁骛,头脑空白的被音乐吸引时,重新点燃我们的内心,带我们跳出一个个单调怪圈。每个艺术家都是唯我独尊的。
不去管他,便有了破坏性。博闻强记,行为怪诞,思维离奇,穿着邋遢,说话结巴都有可能是艺术家。
中国钢琴家安天旭在柴赛中上演的“惊魂一刻”音乐艺术的建立不仅仅是要保护珍贵的文化遗产,更是要在社会上广泛提高对音乐家的尊敬,社会太少的关注也会导致音乐家得不到应有的权益。
2011年8月,整个莫斯科的钢琴艺术爱好者都沉浸在了悲痛之中,因为一位伟大的俄罗斯钢琴家,尼古拉.佩特洛夫与这个世界告别了。
虽说不久前在去白俄罗斯巡演的路上他就因中风而倒下过一次,可是人们都以为精力充沛的他能够很快恢复,就在逝世前几天,佩特洛夫还在为自己的学生授课,没有谁会料到他未满七十岁就撒手人寰。
佩特洛夫是这么评价自己的:“里赫特,我们都知道他是一个天才,他每天早上都会练琴,晚上就开一场音乐会,然后当天夜里就开始反省自己演奏中的失误,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钟。
但不可否认,鲁宾斯坦也是一个天才,他从来不练琴。但我们不能就此说鲁宾斯坦是个懒人,里赫特才是真正的完美主义者。
我的个性更接近鲁宾斯坦,我每天的练琴时间从来也没有超过三个小时,一连几个钟头坐在钢琴的滋味简直难以忍受。在选择曲目上,我才不会一年接着一年地弹月光奏鸣曲,听众大概也无法忍受接连端上一道道一模一样的菜点吧。”
中国钢琴家安天旭在柴赛中上演的“惊魂一刻”
有趣的是,90年代末的一次采访中,佩特洛夫自己对这种事事皆插一手的活跃性格表现得很谦虚:“这些日子里我已经没那么主动了,他们说我总会赢,可是我才不想当一个事事争先的智慧先生。毕竟事实会让太积极的人吃苦头。所以我不再想显露得太多了。我们的艺术是非赢利组织,目的只是想改善文化生活。”
他的见解透出了一种对俄罗斯国家体制的悲观:“在我们这里,人们不会太尊敬音乐家,无论是诗人,导演还是画家,他们至少在身后会留下实体的文化遗产,或是在纸上,或是在胶片上,或是在画布上。
但一个音乐家所做的,最多不过是录一首奏鸣曲罢了。究竟谁能说清这首奏鸣曲里包含了什么意思呢?我们都曾说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七交响曲是对法西斯的谴责,但是现在的音乐学者,比如弗尔科夫却告诉我们这是对斯大林的谴责。
自从斯大林时期的文艺压制开始,就从来都没有人会拉音乐家一把,原因是没有人对音乐家真正感兴趣,权威们都在怀疑音乐家是在用音符嘲笑自己,却从来不敢正面承认,怕露出丑态。”
中国钢琴家安天旭在柴赛中上演的“惊魂一刻”
闲暇之余,佩特洛夫喜欢在莫斯科郊外的别墅中享受宁静,比如阅读书籍,看看电视,或者照顾他两只可爱的猫咪。
他说,他梦想自己一直这样休息下去,可是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你知道,世上有酒精迷恋者,有工作狂,也有音乐迷恋者。
我不相信小提琴家吉东.克莱默一年开两百场音乐会,目的只是赚钱。他离不开音乐,这才是实情。对我来说,每年七八十场已经足够了。
在遥远的东方,智者说每一个真正的人都应该种一棵树,造一栋房子,然后养一个孩子。你不可能把世界上所有的钱都挣到手。
我生活的信条是尝试各种不同的事情,只保守于一桩事情是没有必要的。”音乐毫无限度的拥抱坚持不懈追求梦想的人。
柴赛就是要帮助这些人,让他们能在音乐的舞台上展现自我。
中国钢琴家安天旭在柴赛中上演的“惊魂一刻”波兰著名钢琴家帕德列夫斯基,有一次接受杂志访问,谈及他的成功之道。
他说:“我认为不断练习,才能够精益求精,熟能生巧。”
记者问:“以你大师级的水平,未必要每天练习吧?”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到:“假如我一天不练琴,自己就会发觉差别所在;假如我两天不练琴,乐评人便会发觉差别所在;假若我三天不练琴,连听众都发觉差别所在,到那时才急忙补救,就实在太迟了。因此我坚持每天都练习。”
很多人只喜欢天赋异禀,并不喜欢勤奋刻苦这种听起来就很笨重的词语。
很多学音乐的即使考完级也是蔫巴巴的,很少有主动告诉别人自己会乐器。为什么呢?
或许真如某个作者说的,学乐器的人永远都在自负和自卑中度过,初学阶段自负,学得越久越自卑。
也只有旋律能将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轻而易举的带到眼前。
想要学习更多音乐知识,就加三爪酱( j1e-poppy928 )为好友吧,备注“简书”,关注 【万花筒音乐】 ,期待与大家的学习与分享~
文字|三爪酱
图片|网络
编辑|九筒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