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仍是故吾”，因何在？

3月12日，周二，晴，8-21度

读书务求精熟

忆二三十年前，初作文时，好读时文，专意于文章词藻、架构，下笔亦得其腔调、文采。如今翻读旧文，叹惜今不能作也。今之落笔，言辞俗白不雅，如不读书人，究其原因何在？

读张英《聪训斋语》。其谓：“读文不必多，择其精纯条畅，有气局词华者，多则百篇，少则六十篇，神明与之浑化，始为有益。若贪多务博，过眼则忘 ，及至作时，则彼此不相涉，落笔仍是故吾。所以思常窒而不灵，词常窘而不裕，意常枯而不润。记诵劳神，中无所得，则不熟不化之病也。”

张英说：终日读书，“落笔仍是故吾”，作文还是自己原来的水平，一是因为读得太多（不熟），二是心中无得（不化）的缘故。读书一味贪多务博，那么读过就忘了。等到写文章时，就会前言不搭后语，思路阻塞不通，词汇穷不达意，意境僵涩不润。所以，读书不必贪多，选择好文章多则百篇，少则六十篇熟记熟读，使自己在精神上与它们浑然一体，完全相融，这才是有益的。若劳心费神地背诵，却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那也是不能消化吸收的。

张英又说读书务求精熟。如何做到精熟？一是“但我所已读者，决不可轻弃：得尺则尺，得寸则寸。”凡所读过的书，一定要加以温习，绝不可轻易忘记。读过的内容要及时巩固，如子夏所言“月所忘其所能”。二是“但读得一篇，必求可以背诵，然后思通其义蕴，而运用于手腕之下。”读到一篇好文章，就要将其背下来，反复玩味其内在深意，在文章中予以阐发。假若读完一书，完全不能复述书中语词和观点，这叫画饼充饥。能复述，却不能在自己作文时加以运用发挥，这就叫消化不良。此二者与腹中空虚、胸无点墨者是没有差别的。

我就是读书不专不精，故而导致不熟不化。从事读写将近三十年，下笔仍是不文不雅，与胸无点墨者相差无几。

曾国藩在治学上提出“猛火煮、慢火温”的方法。他思悟此生学无有成，皆因全程皆未有猛火烹煮的阶段，虽略有见识，也是从悟境中得来，偶用功，亦不过优游玩索 。一锅汤若从未沸腾，一直以文火温之，是不能将食物煮熟的。回顾我半生所学，常用猛火，然皆只烟花一瞬，未及熟，即已熄灭，后又开温火煮之，亦时断时续。及至中年，欲求猛火、猛力，已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以风中残烛续吊之。

故而读书应趁早。张英说，“凡读书，二十岁以前所读之书，与二十岁以后所读之书迥异。少年知识未开，天真纯固，所读者虽久不温习，偶尔提起，尚可数行成诵。若壮年所读，经月则忘 ，必不能持久。”人在二十岁前读的书与二十岁后读的书是大不相同的。二十岁前所读的书，即使久不温习，也都能长久印刻在脑海里，壮年以后读的书，过不了一个月就忘得干净。

张英称二十岁以前是用珠玉都换不来的岁月。曾国藩悟得治学之法，已过“珠玉之年”，故以此生之憾谕儿训弟。而我才学远不及曾公，思悟亦晚于曾公。现如今读书，晨间背诵的经文，离开书桌即忘。夜间作文，欲举书中之词，需翻书查抄。数日前读的书，连其中大意都不复记得，更甭提书中语词。于日更中即读即写，以求积累。日后翻阅，竟如初读。果然，时光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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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菜馍，鸡蛋，紫薯山药糊。我特别喜欢素菜馅的饼，皮薄馅满的。

菜馍（两个）配方：

1、饼皮（半烫面）：200g面粉，70g沸水，70g常温水，揉成光滑面团。一次揉不光，可醒上一小时，再揉，两三下就揉光。隔夜醒。

鹿揉面从不下死力一次揉光，都是醒醒，揉揉，节省手力。

2、馅料：菠菜切段、韭菜切段，加入玉米油和香油，拌匀。再加入两个鸡蛋，加盐、十三香、胡椒粉、白糖、鸡精调味。

3、将面团分成四个剂子，揉圆，擀成直径25公分左右的薄饼皮。将馅摊在饼皮上，再取另一张饼皮盖在馅上。上下饼皮粘合锁边。

4、平底锅刷层油，下饼坯一面煎至金黄，翻面再煎至金黄，即可出锅。

贴士：菠菜遇热会瘪，馅要放得足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