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前,收到了挚友写与我的信,题为“温暖的远方”
“温暖的远方
时光为海人作舟,茫茫几处易相逢? 君道回首难同路,可知真心难相求。
人生境地未平坦,幸得知己二三人。红尘陌路深几许,劝君更惜当下时。
欢迎收听本期温暖的远方,我是××,我是××。
十二月严寒多风雨,雨间夹杂着褪不去的寒凉气息,水似要成冰,可偏偏只是湿冷而不曾见雪,也不知从何时起低温而无雪变成了南方冬季的遗憾,冻雨像是将人的心境也沉至低点,以往热情也不复,只想像路上的每一个行人一样将自己在寒气侵裳中裹成一团,这几日闲来无事,与之前的一位故人增多了联系,偶然间也谈起最近的琐碎生活。
她是与我相识六年的好友,今年是第七年,似乎也不知道时间怎么就过去了这么久,十几年的时间晃过,一同走过这么久都人实在不多,她是其中一个,同样也是交付过真心的一个人。那日她突然发出一条朋友圈,很长的一段文字,所表现出来的气氛也是与朋友圈里的其他内容格格不入,她写到——
“东西放久了不用会生锈,即便再去磨洗依然免不了已经生锈的性质,我不想浪费时间想象着生锈的东西还能变得和以前一样用起来那么舒服。”
“感情也是如此。”
“丢掉太利落,我喜欢放置一边不顾。”
“当以后某个晚上可能我会突然燃起品味玫瑰的兴致,望向窗台,锈会在月光的反射下直射我的瞳孔,我不会用手拿开这刺人光线的锈。”
“转身,继续生活。也许有一天,我会拿走这芒刺的锈,但是现在还不肯。”
这一大段文字我当时看的似懂非懂,我问她,这是怎么了?用自己觉得轻松的语气,一边思考一边敲出这几个字回复她,仿佛是大概知道她在情感上遇见了挫败,却又不知道详细是怎样的纠结。过了十几分钟,她没多说,只是说了句,谢谢你们认真看完了这段话啊。然后彻底删掉了这段话。
说是胡诌没人会相信,我知道她是个乐观的人,很少伤春悲秋矫揉造作,几天后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寒暄闲聊后我与她提起这件事,她说是和之前高中的一个要好的同学突然断了联系感到无所适从,像是被屏蔽的那种渺无音讯,说毕业后这段时间自己总是去主动联系她,提醒她天寒多添衣,说各种自己学校里好玩的事情,但是只得到一句“嗯,好的。”我安慰她说可能是那个同学太忙了,或者是忘记回消息了,还自黑着笑说其实我就是个特别健忘的人。
她情感没有太大起伏,说这不一样,她还曾经给那个同学发过一段长长的对话,说“哪怕是要绝交,也请你一定要当着面告诉我。”那一刻我感觉有些事好像是我看得太浅。
人与人之间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习惯想要将这之间的关系简单化,不喜欢的行为,恶语相向,便当做不知道,由着别人去,心如止水,淡然便好,哪怕是显得自己可笑至极。但我明白简单明了一点,我们都能够更轻松地面对糟糕的生活。再或者,我们之间可以不产生社交。这是对于刚结识的人而言,最好的处理办法。
但她和那个同学同样也是几年至交,以至于我并不相信她们之间的关系会到这样的地步,丢失掉这样的一段感情我知道是很难的,我曾经为她们之间也见证过很多美好的回忆瞬间,听见她失落的语气,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安慰,一向开朗不拘小节的大大咧咧一个人,却变得灰心沮丧,换做是谁都会有心疼的感觉。我想告诉她,你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糟糕,或许你们只是需要见面调解一下。和她一样,我也是喜欢把话说明了的人,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对方该给我一个确切的回答。我换了个话题,说,过段时间我去看你,约她出来也好,去玩也好,我陪你一起去。
或许我能为她做的事实在太少,对这场矛盾的了解也太少,纵然旁人再怎么安慰鼓励,熬过的都是自己。高三时她和我说,人生很多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挺过。但你知道,即使是这样,即使我们的力量微乎及微有若缥缈萤火,但还是希望这样的光能给予你温暖的力量。因为是重要的人,所以正如她对那个同学那样,我也希望她能快乐一点。我们是曾经的难兄难弟,就像她曾经不离不弃的待在我身边鼓励我一样,我也希望能帮她分担一些艰难。
她感觉很多人都没太联系过了,害怕会逐渐变成陌生人,叮嘱我说记得常联系。是啊,人与人之间要是羁绊少了,自然会变成过客。我告诉她,好的,好的。重复了很多遍,我忘记不了她的。这个女孩,有时给我的感觉是,太多事情都剖析得太过现实露骨,很多事情看的太过通透又藏在心底独自消受,还要变成小太阳去温暖别人,始终有些孤独。事物的本质或许很灰暗,但你并不需要看见它所有的黯淡,异地求学,远离故友,教给我最多的就是不再因为一点小事一蹶不振,能笑的时候要尽量笑到没力气,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会突如其来的难过,努力把生活过成童话并不是全无道理。
文字的作用,大概就是在话语表现不出来的时候,它能将我们的感情表现得刚刚好。
我真的希望她能再度变成那个小太阳啊,照耀这个世界的同时被这个世界善待。
十二月严寒,自可作风雪客乘雪归。无论如何,风雪的尽头,你看我们总在那里等着你,你不是孤单一个人啊。你是我们生命里不可替代的存在,那个女孩,有着她独有的名字和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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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之后,眼泪不停往下流,
是啊!这个已经温暖了我7年的挚友,依然在高考之后的现在温暖着爱着我。
高考让我们分开,各自去往不同的城市,遇见不同的人,幸好我们都在湖南,这个可以让我们偶尔小聚的地方。我们两个人的情感,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一句话语,一个眼神,彼此就明白理解,这算是当下流行的“神仙姐妹情”吗?
我何其幸运?
能够拥有这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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