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阴翳始散显晴天
图片来自人像老师赵晓进自打上官晚云与齐国国师秦天见面后,齐楚战线一下偃旗息鼓了。
楚军也不满足仅仅的安营扎寨了,开始在齐境取土烧砖、开山凿石建筑城池了。大批的楚国民工以及建城物质源源不断的运来。
在一处小山岗上,楚国高级将领汇集。大家纵览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不禁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云帅,我军何不一鼓作气,挥军北上?即使灭不了齐国,也能扩大战果,多占领几个城池。”王礼建议地说。
众将士也连连称是,都纷纷请求上官晚云下达作战任务,唯有先锋官王城不曾言语。在他眼中,眼前的上官晚云不再是曾经青梅竹马的世妹了。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后,由当初的不管不顾的爱慕眷恋不由的转变为如今的敬佩崇拜。
困难,它能磨练你的意志;挫折,它能让你逐渐成长;坎坷,它能让你走过后遇见坦途;煎熬,它能让你度过后感觉生活美好如斯。王城遭遇着一切,迅速地成长起来,由桀骜不驯的纨绔子弟渐渐的成为了一个合格的、优秀的将领。
“王将军,众将军请命北上,你认为呢?”婉云公主见王世兄没有随众请命,必有想法,特地点名让他说一说。这也有便于他展示才能及树立威望。毕竟王家在楚国几乎代代执掌大将军帅印,婉云公主暂掌的帅印它日还得移还给他王家的。
“云帅。”军中称谓职位,王城首先向上官晚云行礼后,也不忘向众将军拱手。然后,继续说道。
“众位将军,现在齐楚两国很有默契的停战了,这对我们是有利的,我们正好趁机筑城,永久占领脚下这块土地,为我国北线关防再筑一道防线。如果我们继续北上,劳民伤财不说,我们的将士也会难免亡命他乡。再说,到时齐国必然会举全国之力与我们死战,齐军虽然在芙蓉一役死伤惨重,但他们君臣同心,上下一体,加上西线统帅秦天国师更是老奸巨猾之辈,东线的姜乾太子也是一代人杰。眼前虽然我军看似占尽优势,但最终胜负尚在五五之间。最后我要说的是,赵魏两国虽然与我国还算友好,倘若我国有一家独大之势,他们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王城的话如醍醐灌顶,大家纷纷醒悟过来。在上官婉云带领率先下,一致击掌叫好。
“王将军所说极是,能瞻前顾后,纵观全局。”上官晚云不吝的夸赞。众人对王城也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众将士,我们的军魂是?”
“保我子民安居乐业,佑我大楚永世长存!”
“保我子民安居乐业,佑我大楚永世长存!”
……
众将士齐声高呼,周边的军士民工闻得,也齐声高唱起来。声音如长翅膀的雄鹰疾飞万里,撼动云霄;也如大江流水连绵,浩浩荡荡远去;更如不受羁绊的罡风四处流窜,肆虐无阻。
那声音,表示了对美好的追求,也传达了守卫安宁的决心,更展现了楚国军民的顽强与坚韧!
站在城头的齐国国师秦天和二殿下姜坤,以及齐军将领们听见了,也看得见楚国军民建城的忙碌场面,既震撼又气忿。
“国师,楚军如此狂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筑城。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一个齐军将领进言。
秦天摆摆手,示意那将领退回去。继而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国师!”二殿下姜坤也急言道。
秦天依旧摆手摇头,仰天无言。
“师傅!”二殿下姜坤情急之下,称谓也乱了。
“殿下,没用的。”秦天苦笑着说。
“你们看看那边。”秦天指了指远处的楚军军帐。只见楚军的军帐密密麻麻,且比寻常军帐高大了不少。
众人不解,疑惑的望着他们的秦天国师。
“寻常军帐哪有这般高大,里面定是藏有先进的投石器。再看楚军布署,前面筑城的人虽然未着甲衣,但是刀剑兵戈就在身旁,随时可以取用。且前方拒马栅栏密布,骑兵突袭毫无可能。步兵出击,无疑是找死。楚军整个场面看似杂乱无章,细细查看阵势,他们乃按照四象阵法排兵布阵的。前玄武防守严密,左青龙右白虎肯定蓄势准备了雷霆一击,后朱雀的军帐具备着远程攻击能力。四象阵各按方位变化,循环出手,此进彼退,生生不息,奥妙无穷,威力至大。我虽然已经看破,但是想攻破它却也没有决胜的把握。”齐国国师秦天耐着性子,细细地解释道。
“哦。”众人听了后,恍然大悟。
“换句话说,楚军完全具备了攻下我们这个城的能力。”秦天叹息了一声。风掠动他的白发,这一刻似乎一下苍老了许多。英雄末路感由然上了他心头,回想这一切,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众将听了不禁一阵恐慌,姜坤殿下镇定着,并问了句。
“那他们为何放弃攻城?”
转身望了望二殿下,秦天心下婉惜:“二殿下终究只是个将才,而不是帅才。”
“我军上下一心,据城死守。楚军若是强取,必然伤亡巨大。对方统帅仁慈,不是贪功冒险之辈,所以才有目前对峙不战的局面。倘若我们打破此时的默契,楚军只需每日投石砸城就够我们受的。”不管怎样,师徒一场,秦天对姜坤还是抱有希望的,耐心地指点着。
日子就这样熬着,楚军继续有条不紊地建城,渐渐的初具规模了。而齐军呢,也在悄悄地加固城防。转眼间,炎热的夏天已经溜走了,萧瑟的秋风不知不觉刮了起来。金黄的麦浪起伏不停,本是农民们喜悦收获的季节。但是齐楚的对峙仍然继续着,战争的阴霾依旧未曾远去。
楚国帝都皇城,一处皇家禁地。三步一岗,十步一哨,可谓戒备森严。众人小心地保护与侍候室内躺着的一个人。衣袍的宽松扁塌,说明了瘦骨嶙峋。脸部颧骨突出,好似骨头上遮了一块人皮。尽管这样,他眉宇之间仍有着不屈的坚强执著和令人生敬的威严。
“怎么还没醒呢?”楚国丞相区明焦急地踱来踱去。
“区兄,莫着急,耐心再等等吧。”掌管楚国财政大权的刘护财劝慰道。
“算算日子,也该醒了。王贤弟都瘦成这样子了,再不醒,这身体也撑不住呀。”区丞相的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刘护财正想再劝几句,一旁的太医激动而充满喜悦的声音响起了:
“醒啦,醒啦……”
众人围了上前,太医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护理着。
“王贤弟,你可算醒啦!”
“王哥!”
区明和刘护财两人热泪盈眶,是激动,更是高兴。
“让……你们……担……担心了!”大将军王焕之艰难地回答着。
“启禀丞相大人,刘大人,大将军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不宜多说话。”一位老太医说道。
“王贤弟,你不要说话,好好调理身子。等你恢复了,我们再畅谈。”看到王焕之醒来,区丞相还是很欣慰的。
“你们这些天就不要回去了,留在这,全力促进大将军身体恢复。”
丞相发话,太医们不敢不从,连忙应诺。
区明转身对着刘护财刚欲说话。
“别说了,我知道。”刘护财立马懂了,抢先说了。
“刘三!”
“孩儿在。”刘无情赶忙应声。
“立刻加派二十名一流高手昼夜守护。”
“是。”刘无情领命而去。不一刻,便带回二十余人分布四周守卫。
楚皇也过来探望了一番。最后留下了无情公子刘无情和无病公子区病已坐镇守护。当然,还有那些太医们也留了下来。
入夜,果然有黑衣人前来窥探。这一些自然落入司马主事和韩婆婆眼中,但他们是不会理会这些人间俗事的,他们只关心自己族人的生命安全。来人见戒备森严,不易靠近,便要退去。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区病已悄然出现在黑衣人面前。
“踏月而行,并无恶意。”黑衣人边说边走,动作飞快。
“我大楚皇城,岂是鼠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黑衣人虽快,无病公子的剑更快。黑衣人被逼的走投无路,干脆饮剑自刎了。生命如草贱,查无出处死无名。
前后迎来了好几波黑衣人,不管是来窥视的,还是来刺杀的。面对强大的守卫阵容,都折戟而归。
珍贵药物不计成本的投入,经过约莫半月的精心调理,大将军王焕之终于恢复的能行动无碍了。
齐楚战争前线都盼望他的出现,尤其是齐国国师秦天。
“王师弟,别来无恙。”看到王焕之的出现,秦天悲喜交集,羞愧难当。
“感谢秦师兄顾念情义,留了我一命。”
“师兄我惭愧呀,下了一手臭棋。”秦天指齐国当初有魔族相助,一时膨胀,欲谋取楚国土地。到如今,反而要丢失国土了。
“也是一手好棋!永远都有退路。”王焕之是指秦天当初没下死手,留下他这个关键调停人。
齐楚谈判正式拉开,双方唇枪舌剑,争论不休。最后齐国国主秘密来到前线拍板作主:一、东线齐军退出海州城;二、西线就地划定齐楚疆界;三、交出战犯二殿下姜坤。
齐楚战争终于拉下了帷幕。军帐中,齐国国主抱着国师秦天,结义兄弟俩互相痛哭。
山岗密林中,二殿下姜坤偷偷地看着齐军为他举行着葬礼。
“走吧,从此尘世间再无二殿下,也无姜坤这个人了。”
“是,令狐长老!”他恭敬地应道。
令狐羽带着他消失在这莽莽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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