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天是4月17号，三天前吧，买好的机票。从网上银行借的钱。别提了，穷。选票的时候，挑了价格，也挑了时间，今天这趟飞机都刚好。这日子也好，有劲，417，死也要去。
刚刚挂了电话，没意义，没用，说啥都好，还是去。就像刚认识的时候你教我的那句话，“想去就去，不用管你想见的人在不在，来不来，你只管去就好了，就像我去看日出时一样，不管今天能不能见到。”
多好，我这人最听劝——人家说的有道理。
我今天也就是这么做的。
要登机了，待会儿再说。
……
疫情期间，还是蛮多手续的，出行变得不是那么方便，要不然机票也不会这么便宜，让我觉得也还算负担得起，日子还是要过的。
命数这个事儿真不好说，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下一刹那、下一须臾发生什么。比如，一条黄腿就突然出现在我眼下，我可以在她腿上纹个什么吗？用我现在写字的笔。算了，也可能也不可能，我就这么一说，事情没到最后一刻就没法说，不像她说的：不可能。
大腿消失了……那是不可能了。
上飞机了，空调蛮凉爽。先系上安全带了，手机调上飞行模式，按照常识我就先这么做了。
是不是飞机坐多了，人就容易不接地气呢？我土，我骂脏话，说脏字，我他妈就土里刨食的家庭里长大的，想想就来气。不管他妈你学的是东洋的还是西洋的，别忘了自己的根。说点鸟语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嫌自己的名儿土，也改了。真是起飞了，飞走了。
每每想到这……
后面一位乘客跟空乘示意要一条毛毯……
一系列安全知识播报，安全检查之后，飞起来了——还挺慎得慌。弦窗外的云太刺眼了，远处的天蓝蓝的。“脱离地球”——总有人觉得可以逃。就算你的身体可以逃，但你的心永远也逃不了。
刚才一系列事儿打断了我的话。话虽然打断了，但是思路没有断。
飞机小电视又打开了。要说的话还有必要说吗？等等再说吧，再说也啰嗦了，无非就是这意思了。
二
这个男青年好凶哦，讲电话不时连着几句“他妈的”。什么人心？“你有人心吗？”“今天你要是不见我，以后见到你，我都不带拿正眼瞅你的！”
“谁谁谁来中国就像是传教一样！”……
“感情是说断就能断的吗？”……“感情……什么，不是物理的阀门儿，说关就能关了，说断就能断了的！”
道理是挺有道理，就是语气真凶——听也知道是北方人，声音真大，话语真冲，整个候机座位这块都在听他的了。盘着个二郎腿，说到气愤还不解气的时候，就还用拳头的侧面打自己翘起的那条腿。左手拿着电话嘛，右手还时不时的摔着手里叠放在一起的身份证和机票。给自己打着节拍伴着奏呢吧？真行，自己在那自弹自唱上了。
一会儿气愤拿起背包走出几步，又愤愤地走回来了，对着电话那头讲：“今天我就是去了！”
“你爱去哪去哪，你滚出地球我都不管！”挂了。
把手机塞进背包，表情还可以——虽然戴着口罩。
三
蛮不错的—— ？
见也见了，聊也聊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
最后也就这样吧，买了后天的机票，回去了。
阿姐陪着我们，算是说通了好多。
对于这座城市的观感，也同她的性格蛮像的：面朝大海，但背后隐晦着好多，不明说。
明天再待一天。
……
……
顿时心生感动——
我说，我也同意了，我也累了
她说，嗯，
我说，好
睡了，晚安了
“一张照片”（用我们两人名字里的字组成的奶茶店的招牌——今天上午在等阿姐的时候，刚巧在路边遇到的——卷帘门下拉着，门外挂着的促销的横幅，也已用“出租”和“电话”的黑体喷字覆盖。）
关张了
她说：“那回去的时候送送。”
：“好”
谢谢
我后天上午的飞机
什么时候？
回成都
上午12:30
“好”
嗯
好
晚上胃疼了吗
没有
挺舒服的
谢谢你，感动
还有阿姐
没疼就放心了
我姐说，今天跟你聊的很开心，以后可以常探讨中国传统文化
嗯好
随时欢迎你
好
嗯好
晚安
晚安zzz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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