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把照片拍给我看的时候,镜头里的它趴在绿草地上,毛茸茸的一团,像只金色的橙子。
姐姐说:“我买了哦,小卷毛。”
“很可爱。不过它是公是母?”我问。
“公的哦。”
“嗯嗯,那买吧。它叫什么名字?”
“还没取,你来定吧。”
我列举了十多个名字,诸如欢欢,喜喜,壮壮,姐姐只回一个字:“土!”
“那就土豆吧!反正我最喜欢吃土豆!”
“好。”
一锤定音,那团黄澄澄的小卷毛狗狗就叫了“土豆”这个不俗不雅的名字。
直到放假回到家很久,侄女在我家住,那时我给土豆买了新玩具在大厅里玩,可能是游戏的吸引力太强了,一向乖乖出去上厕所的土豆还没走到门边就嘘嘘了。
侄女忽然大叫:“小姑姑!土豆是女的!它上厕所是蹲着上的。”
母狗狗嘘嘘是不是蹲着我不清楚,但看着土豆双耳撇在脑后,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我居然从中发现了一丝“娇媚”?
它确实和我以前养的公狗不一样。于是我大喊:“姐姐!土豆是母的!你个傻瓜!”
姐姐也一脸懵:“啊!土豆你是母的啊?我真的不知道,卖狗的人跟我说它是公的。”姐姐看向我无辜地说。
那时,土豆已经来我们家一个多月了。
我看着它,不禁愁眉苦脸起来,“土豆”一听就是很调皮的小公狗的名字,不适合一只乖乖的小母狗,而且,它作为母狗,也太丑了趴!
土豆小时候真的丑,每次看到我都感叹姐姐没眼光。黑乎乎的嘴巴常露出白森森的牙,绿豆似的圆溜溜的小小眼睛,腿短短的,胖乎乎的小肚子仿佛垂到地板上,披着稀稀疏疏说黄不黄的毛——这就是我刚回家时的小土豆。唯一可爱的只有两只机灵的小耳朵。
我自知道土豆的性别后,每每看见它都会在它耳朵旁碎碎念:“土豆,眼镜再大一点,耳朵眼垂下来,尾巴最好长的毛茸茸,还有,嘴巴不能变黑。听见了吗?”
土豆听不下去了,就摇着尾巴起身走开。可能狗大也会变的,六个月的土豆已经出落的十分标志了。嘿嘿。
它现在晚上不爱睡觉,一个人在操场上自嗨,刚才我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玻璃瓶滚动的叮叮声,推开窗看,一个啤酒瓶“哐当哐当”地从檐下滚过,然后土豆竖着尾巴追出来,刚好在我窗里撒出的灯光下。
“土豆!”我唤道。
它停下来,抬头看我。
“去睡觉!”
它扔下啤酒瓶,咕噜咕噜跑回房间睡觉了。
土豆呦,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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