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渎神 白露
白露叶滴珠,河汉星云月疏。隐约桂馥沁风舒,不觉秋近寒初。
夜半灯明独自守,梁上雕花枝瘦。一念眼前游走,去来无影今后。
20170907 23:58
这显然是雨后叶片上留下的印迹。主题是《白露》,当合适的照片还没遇到的时候,先用这张表表意吧,这样也很好。
“白露叶滴珠”,时间真的过得好快,转眼白露这个预示着秋日信息的节令就着着实实地跨进了家门。因为台风而带来的骤雨在一天之后渐渐失去了威力,但却在不经意间将昆明的夜空洗了个干净。
时值白露,“河汉星云月疏。”夜空已然清朗,传出的都是秋的讯息。
当前面的视觉记忆慢慢消融,嗅觉和触觉的升起对于我们感受秋的气息便又有了十分的奇效。
这回出场的便是金秋季节庭院里竞相怒放的金桂和银桂,“隐约桂馥沁风舒”。
那种香韵,在沁人心脾的同时,也向词人暗暗地递送出了真正的秋波,让人“不觉秋近寒初。”
几个场景细细地品下来,一场关于季节的韵事感觉正在一拨拨地晕染开来。
上片写的景始终是要由人来感受的,于是下片中出场的人物就成了焦点。
“夜半灯明独自守,梁上雕花枝瘦。”词在这里也是处理得十分巧妙。对于斯人的描述,除了一个“守”字可以见到,其他的一切,全部都留给了读者。
细心的读者应该开始揣度了,是他还是她在守?守的是她还是他?为何已是夜半灯仍全堂通明?显然那守的时间已经实在是太久太久了,时至夜半的通明灯火当然更显出独守的孤寂。
而词在这里已经明确地告诉了大家,这是在独自守。“守”的时辰太久,自然渐渐寻望,当眼神二度、再三、再四地度望过熟悉的屋景,这时连“梁上”的“雕花”似乎都变成了“枝瘦”,如此细微的变化都被真切地悉数感知了出来,可见这守,守得是多么的无奈,多么的无法叙说啊!
那么这被守候、守护之人,这样深沉的感受你懂吗?
眼见得时针就要跳过这一天的尽头,“守”,依然还是没有守到原来承诺的结果。
至此,词只用了一个“守”字,便把词中人的所有情态刻画得淋漓尽致。
词中能够见到的与人相关的词语还有一个,那就是“念”。这“念”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然而一旦有了“念”,这人物的形象就出了场。
“一念眼前游走,去来无影今后。”这既是讲“念”无影无踪的特性,也是延承着前面的“守”,守到了个无影也无踪,连最后“一念”也都只有消逝去了。
这样的深“守”和深“念”,被守念的人儿啊,你读出来了吗?
(阿玛书于20170908)
河渎神 白露
白露叶滴珠,河汉星云月疏。隐约桂馥沁风舒,不觉秋近寒初。
夜半灯明独自守,梁上雕花枝瘦。一念眼前游走,去来无影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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