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渎神 形影
双塔月中明，官渡梅香浅行。几人夜访笑声轻，未闻钟鼓齐鸣。
众踩青石滑亮透，楼角亭台空守。暗问为谁枯瘦，自知无法相授。
20190118 0:19
数日前的一个下晚，腊八刚过，几位老友相约，来到昆明的官渡古镇浅游。
官渡古镇文化古迹众多， 人文景观丰富，有唐、宋、元、明、清时期的五山、六寺、七阁、八庙等多处景观。镇里有座金刚宝座塔，是中国现存年代最久的一处砂石构筑的典型喇嘛式佛塔。
塔的主塔宏巨雄伟，小塔小巧玲珑，大小塔相映生辉，式样不同但十分谐调。高耸俊秀的塔刹，簇拥耸立，犹如雨后春笋，争相破土，形象轻盈俏丽，有一种飞动之美。一九九六年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同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妙湛寺前有双塔，东塔、西塔为十三层密檐式实心砖塔，高13.6米。塔顶四周各立一只迦娄罗，俗称“金鸡”，尤具特色。有称始建于元元贞年间的，也有称是明英宗天顺二年（1458年），云南镇守太监罗圭大事恢廓，于山门内建密檐式砖塔二座，同时又于山门外中轴线上建金刚宝座式石塔一座，即前述的金刚塔。
在金刚宝座塔与东塔的近旁，腊梅怒放，在冬夜的月色下，吐着幽香，也启动了词人的心扉。“双塔月中明，官渡梅香浅行。”记的就是这场行程。
官渡“六寺之首”的妙湛寺，其所在之地原为滇池的一部分，地面下螺壳累积，故妙湛寺亦称螺峰寺。始建于元代至元二十七年（1290年），1295年落成，后因被水淹倒塌，1325年迁建于现址古镇的中央。“几人夜访笑声轻，未闻钟鼓齐鸣。”夜访古镇，自然已经听不到寺中钟鼓齐鸣的喧闹。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寺前矗立的双塔及金刚塔，已然将厚重的历史压入夜空，尽情演绎了。
“众踩青石滑亮透，”官渡古镇有史以来的热闹，从脚下被各色鞋底磨得光滑锃亮的石板路径就可以充分表现出来。但历史的记录方式也有另外一种决然不同的方式，这就是“楼角亭台空守。”
当历史的青烟悠然飘过，曾经扮演中心角色的亭台楼阁，因为不再使用，却也就只留下了一座空楼，与金刚塔、东塔、妙湛寺等历史文物一起，默默地用“空守”这个唯一可以坚持的动作，来讲述着昆明大城过往的故事。
过片两句的情致对比十分强烈，但都将无形的历史写得如此真实可感，如果不是经过了细致的推敲，无论如何不能臻于此境。
历史就是这样，总给后人留下太多想象的空间。兴许是历史太过于繁复的缘故吧，思考了，结果却无法让人得出圆满圆融的答案。
词于是在结句中自问自答，“暗问为谁枯瘦，自知无法相授。”将对历史思考话题的形和影，留给了未来的后生。
（阿玛书于2019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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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塔月中明，官渡梅香浅行。几人夜访笑声轻，未闻钟鼓齐鸣。
众踩青石滑亮透，楼角亭台空守。暗问为谁枯瘦，自知无法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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