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有人间或把人类和事物看作仅仅是幻影和梦景,这种天才就是哲学才能的标志。
――叔本华
我想引用尼采在《悲剧的诞生》里的一段话开始我的文章:例如希腊悲剧作家;就悲剧家而言,我们不妨设想,他初时沈湎在酒神的醉境和神秘的忘我之境,孑然一身,离开了狂歌纵饮的群伍;然后,由于梦神的梦境的感召,他自己的境界,也就是说,他与宇宙根源的统一,立刻在他眼前显现为一幅象征的梦景图画。
这就是我本文的源泉,是对美的诞生的一点思考。
我更喜欢把尼采在《悲剧的诞生》第一章(梦神和酒神)里提出的对希腊的艺术的看法看作一种梦的美和醉的美。
我认为一切的艺术形式都是想通的,他们都在追求一种极致,叫做美。这种极致是一种追求感性的艺术本能。
而醉和梦是人的一种状态,是一种悲观的、痛苦的状态。尼采一反传统,认为希腊艺术的繁荣不是源于希腊人内心的和谐,反倒是源于他们内心的痛苦和冲突,因为过于看清人生的悲剧性质,所以产生日神和酒神两种艺术冲动,要用艺术来拯救人生。
纪伯伦在《沙与沫》中是这样描写诗:诗歌不是一种表达出来的见解,它是一首歌,从流血的伤口或微笑的嘴边升起。和诗歌想通的文学艺术而言,一切的美都是建立在苦难和对美好的渴望之上。我在散文诗《流心.流光(一)》中提到过:看见过最美的事物的人一定是个瞎子,因为他最渴望美。
回到梦神和酒神,梦和酒其实也是想通的。这都是一种状态,是一种朦胧的、忘我的,渴望从悲观现实中解脱的状态,在这种挣扎的状态下所展现的就是一种极度的美。换句话说吧,你有多痛苦,那么,你渴望的美就有多美!
而为什么是醉和梦的状态下才会有这种展现呢?
其实醉和梦只是一种‘幻’的统称,是一种非理性的,也就是感性的状态。若人追求的极致是洒脱,那醉和梦就是囚牢里的洒脱,是一种思想的对洒脱的渴望,这种渴望写下来就是诗,摹下来就是画,刻下来就是像,这就是艺术,这就是美。
于天地之间,饮一壶清茶(同学所悟),是一种极致的感性、洒脱,是人的极致的状态,是醉和梦的极致的体现,这却不是极致的艺术,极致的美,这时,没有美和艺术,因为没有追求。
总之,在醉和梦的痛苦状态下对美好,对希望的追求,就可能达到一种极致,就是艺术,就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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