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于“译”|是金子总会发光

游于“译”|是金子总会发光

《刺客的斗篷——世界名人日记大全》1月15日只收录了3篇名人日记，大着胆子试译弗吉尼亚·伍尔芙写于1941年的今天的日记。这本日记大全从开始就陆续收录有伍尔芙的日记，一直不敢翻，一是翻译文学大家还是欠了功底，二是伍尔芙的日记都略偏长，斟酌上费时会不少。今日斗胆是因为这篇日记她写到了乔伊斯，我喜欢的一个作家，于是跃跃欲试。

弗吉尼亚·伍尔芙写于1941年1月15日

游于“译”|是金子总会发光 游于“译”|是金子总会发光

试译：
吝啬字眼也许是这本书的目的。而我自己却连篇累牍，真是羞愧，当我看到——足足20本书——在房间里乱放着，这种羞愧就油然而生。我为谁羞愧呢？我为正在读这些书的自己羞愧。当时乔伊斯死了。乔伊斯大概比我小两周。我记得，韦弗小姐来贺加斯出版社，她戴着羊毛手套，把《尤利西斯》的打字稿拿到我们的茶桌前。我想是罗杰派她来的。我们会尽心尽力出版这本书吗？内容不雅的那些页看上去如此前言不搭后语：她老处女般，扣子紧扣。不雅的内容一页接着一页。我把稿子放进了镶边柜子的抽屉里。一天，凯瑟琳·曼斯菲尔德来了，我把稿子拿出来。她开始读，一边读一边奚落，突然又说，但这里边是有某种东西存在的：我猜势必会是文学史上的一道风景。他曾在我们周围出现过，但我从未见过他本人。后来我记得汤姆［T·S·艾略特］在奥托琳［奥托琳·莫瑞尔］嘉辛顿的家里说——当时这本书已经出版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完成了一部旷世奇作之后又继续写作。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心醉神迷、热情洋溢。我买来一本蓝皮纸本，在这里读了整整一个夏天，其间我想我是惊愕不已，频频有新的领悟，过后又是长时间的极度无聊。这简直是回到了一个史前的世界。现在所有的绅士们都在润饰他们的观点，而这些书，我想，迟早会取代他们。

翻译这篇日记时查了一些相关背景知识，才知道1941年的1月13日乔伊斯过世，才知道当年他的《尤利西斯》一度成为禁书，而又有T·S·艾略特等人为他奔走，帮他出书。今天来读弗吉尼亚·伍尔芙的日记，好似变成了和电影《午夜巴黎》里男主人公一样，跟着伍尔芙走进了那个年代。《尤利西斯》虽经历坎坷，但终得盛誉，金子的光芒总是遮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