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兄弟,你知道主教找我什么事情吗?”海森不喜欢这种感觉,自己谁都不认识,什么都不知道。
肖恩的双手插在袖子里,耸了耸肩:“这我不清楚,他一直笑容可掬,还跟其他人说,我向上帝起誓,到时候一定很有趣,咯咯咯~”肖恩嘬着腮帮子,眯缝着眼睛,并惟妙惟肖地模仿起主教。
海森打了个冷战,虽然想不起主教的尊容,但是这表演却让他联想到某种邪恶生物。“咳,你演的还真像!”
“我父亲曾经是个马戏团小丑,他教会我很多表演的技巧。”肖恩俊脸一红,挠了挠头。
“那一定很有趣!马戏团多好啊,你怎么做起传教士了?”
肖恩眼神暗淡了下来,咬了咬下嘴唇,“后来马戏团在圣巴迪安遇到了劫匪,死的死逃的逃…”
海森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于是转移开话题。“对了,主教身边的其他人说什么了?”
肖恩重新抬起头,眼神活了过来。“我给您演一下!”,他向左跨了一步,腰杆挺直,下巴微微扬起,闭上右眼,粗声粗气地说:“你相信他?”
肖恩版“主教”:“他应该…是我的人!”
肖恩再次变换了角色,双手交叉在胸前,下巴抵住咽喉,双眸向前逼视,一直咬着后槽牙说:“您有些太仁慈了,我的大人!”
海森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复杂的形状,“听起来,另外两个人不太喜欢我!他们是谁?”
肖恩吐了吐舌头,“看来是我演的不像,怪不得您认不出。独眼的是阿瑟领主大人,狠呆呆的是您的学徒阿卡里奥。”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学徒?你应该也不认识他才对!”
肖恩点点头,“您说的没错,我以前没见过他,但是他管您叫老师,还给了我您家的位置。”
海森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伸手搭在肖恩的肩膀上,直视他的眼睛,“肖恩兄弟,我能信任你吗?”
肖恩使劲地点点头,“当然!虽然我们才刚刚认识,但是我觉得您是个好人!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我失忆了!我现在只知道我叫海森,其它的一无所知!这种状况很糟糕,你明白吗?”
“哦,我的上帝!那可如何是好?”肖恩看出海森并不是开玩笑。
“告诉我我家住哪,我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海森左右看了看。
肖恩蹲下,用石子边画边说,“我可以告诉主教,说您不在家!您出了南城门,沿着河走,白色小楼…”
肖恩刚说到这,突然被海森轻轻一掌打在后脖颈上,昏了过去。“兄弟,对不住了!你是个诚实善良的人,我不能让你为我而撒谎,也不想你卷入我的危险中,咱俩后会有期!”说完,用脚将肖恩画的图抹掉,然后发足向南门跑去。黑袍女孩则远远跟在后面。
黑袍女孩将斗篷压得很低,仿佛不希望一点儿光线照到脸。她并不敢像海森那样发足狂奔,一旦路上出现行人,她便立即闪身到街巷中。眼看着海森越跑越远,听着自己风箱一般的喘息,急得她直跺脚。
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拉进阴影中。
其实海森一直能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所以他决定找个地方解决对方,兴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他故意东拐西拐,然后突然冲进一道窄巷,随手抄起地上一根木棍躲在暗处。
他前脚刚躲好,后脚便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跟进来。“呼呼…哪去了?见鬼!”
“说见鬼的应该是我!”海森跳出来,挡住了男人的退路。
这男人三十岁左右年纪,长得五大三粗,身上穿着粗布衣衫,罩着牛皮缝制的马甲,头戴一顶绿色毡帽,腰间挂着一把单手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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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为什么跟踪我,趁我还没有打断你的狗腿!”海森掂了掂手里的木棒,略微轻了些,可能是谁家晾衣服用的。
绿帽子离近了才发现海森是如此魁梧,但是现在害怕已经来不及了,他一不做二不休抡起单手斧,照着海森就剁。海森忙侧身避开,对方不等第一招使老,斧柄在手心里一转,第二斧已经斜着撩过来,“呲啦”一声,将海森的外套划了一个大口子,还好没有划到皮肉。
“哈哈哈,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头儿还说你怎么怎么厉害,让我小心,看来该着我发达了!”绿帽子咧开嘴,露出为数不多的几颗黄板牙。
说着双手握住斧柄,运气全身的力气,“呼”地一声砍向海森的脖子。谁知海森手中的木棍,后发而先至,一下甩在绿帽子的脖梗上。
这一棍可谓是电光火石,一闪即逝。绿帽子眼看着就要得手,突然觉得脖子一凉,整个世界都歪了,不由控制地栽倒在墙边,眼睛还瞪得大大的,仿佛仍不敢相信这一切。
海森低头看了看新外套的大口子,叹了口气。走过去摸了摸对方的心口,已经没有心跳了,缓缓合上了那双不甘的眼睛。“你该听你头儿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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