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纱的阿拉伯女子,她们认为自己的一切都只属于丈夫,包括头发
汉斯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刚刚埋葬恩师的汉斯,从恩师的家乡海兹堡返回波里,一路上麦田十有八荒,农户们为了躲避强盗,只好离开自己的故土,搬到强大的城堡周围耕作,以寻求保护。他停下脚步,解下腰上的酒囊,闷了一口伏特加。如今面临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向西走平坦的大路,二是抄近道穿过一片红树林。
大路走到波里需要三个小时,而穿过红树林大概只需要一个小时。多年漂泊的经验告诉他,永远不要进陌生的树林。现在强盗横行,谁知道树林里有什么等着他?但是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汉斯知道自己必须冒一次险。因为一旦夜幕降临,大路恐怕会变得更加危险。
汉斯.扎克,出身贵族,但却由于是私生子而被放逐,一名流浪武士收养了他,并对他倾囊相授,视如己出。直到前不久,为了救素不相识的农夫,老师被强盗杀害。
皮靴沙沙地蹭着地上的落叶,汉斯沉浸在失去恩师的悲痛中,他再一次变得杳然一人,以后不再会有人教导他,帮助他,也不再有人需要他。
一个左脸带着可怕疤痕的魁梧男人蹲在地上正在翻着行李包,旁边地上躺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腹部插着钢刀,刀刃随着她越来越弱的呼吸颤动着。生命就是那杯茶,而她则是碎掉的茶杯,怀里哭闹不休的婴儿成了吊住她的最后一口气。
她看到了汉斯,眼神中满是祈求,他知道她在求什么。
汉斯停下脚步,“刀疤”亦停住手,怪眼上下打量着这个矮个子。
“你干什么?”
“看热闹。”
“看什么看,还不滚?!”
阿道夫老爷很不爽,刚刚制服了这个不懂事的阿拉伯胖子,现在又多了一个碍眼的傻大个挡在美人前面!
两名护卫抛开满嘴是血的哈里发,揍胖子一点儿不过瘾,他俩对了个眼神,纷纷拔出精钢长剑,从后面包抄过来。他们宣誓效忠费南德家族,职责就是跟着老爷,砍人。
哈里发被阿依古丽搀扶起来,他虽然被揍的不轻吐了血,但是并没有生命危险。“大胡子,这里没你的事,不要多管闲事,赶紧离开这里!”
汉斯知道周围一定另有其人,因为刀疤的刀还在腰上别着,女人腹部的刀是他同伙的,说不准就在自己身后躲着。
海森明白这个大叔的意思,对方是贵族,还带着全副武装的护卫,自己赢了会惹祸上身,输了则会赔掉小命,但是他却莫名有些兴奋。
汉斯怀里抱着婴儿,坐在刀疤的死尸上,旁边是两个同伙的尸体和那可怜女人,红树林成了真正的红树林。
“我这么做真的好吗?从一个女人肚子上拔刀…虽然是为了救她儿子。”汉斯拿起酒囊,又闷了一口伏特加。“喂,妈妈都死啦,你还睡得着。”
海森亦坐在哇哇怪叫的阿道夫身上,旁边躺着晕过去的护卫。
“你的左手多了三根手指。”
“多了两根,你这白痴!”阿道夫手脚并用,试图从这个巨大的屁股底下爬出去。
“…两根就两根。我喜欢对称。”海森从腰里取下小斧子。
汉斯不再相信行侠仗义,他相信就地正法,以杀止杀才是正义。海森是他一生的杰作,人生轨迹也是他精心设计好的,任何人都别想改变。海森强壮,残忍,公正,孤僻,具备刽子手所应该具有的一切优秀品质。
阿道夫捂着手,他整个面部如盖房子用的泥灰,冷汗,眼泪和鼻涕疯狂地搅拌在一处,扭曲着。他的两个护卫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脑袋跟同伴的一样结实,难分高下。二人异常冷静,毕竟活着比什么都强,一个负责捧着断指和海森丢过来的小铁牌,另一个负责搀扶主子。阿依古丽看着他们灰溜溜的背影,走过来挽住了海森的手臂。
“你叫什么名字?”
“英俊的海森。”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英俊?你甚至还没有阿道夫老爷英俊。”
“那可真抱歉,手滑了打了你相好的。”
哈里发心里很复杂,气的跺了跺脚,便开始招呼手下准备出发,这里不能久留,阿道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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