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几个月前看到几年前初见就留着及腰长发的女孩剪了利落的短发。嗯，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 最近无意瞥见她的左无名指带了一枚戒指。她有了关于圆满的故事，真好。
人们总是容易从一个女孩头发的长短变化去判断她的感情变化，我也不例外。明明知道这样的判断不科学，没有科学依据。放到自己身上也只是嗤笑一声，但却以此来看别人。这就是知愚而不自知愚吧。又或者这是我脑洞大开，思维发散的表现。既然思维发散，那就散个凌乱吧。
头发有"青丝"一说。初听奇怪，后知道"青"在上古时是黑色的意思。所以"青丝"喻指黑发。而"青丝"谐音"情丝"。无怪乎，印象中，头发总是和故事以及心情联系在一起。所以头发的变化有了仪式感也不足为奇。
忘了什么时候听过 "头可断，发型不可乱"这句话，虽能从该话中看得出爱美人士对头发的重视，但一听就知是戏谑之语，可一笑视之。这明显和古人对头发的重视是不同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古人把头发和身体看得同等重要。头发不能割，这是孝道的体现。孝为百善之首，故古人有"割发代首"之说，有"割发明志"之举。
越是重视的越要拿来做文章，故也有了古代最残酷的刑罚之一也就是剪头发。这莫名又让我想到满清入关时"留头不留发"的政令一下达，明朝汉人宁死不剃头的大有人在。等到清朝灭亡，遗老遗少不愿剪去辫子的也是大有人在。辛亥革命移风易俗从发始，也是有受西方影响，在他们看来，头发带有象征意义——封建社会。和政治相关的选择就见仁见智吧。但亦足见古人视发如命，真不是说说而已。
受传统儒家思想的影响，古人尚礼。古代婚礼有结发礼。新人互剪下对方的一缕青丝，打结系在一起，放入锦盒。象征结发同心，永不分离。这也是"结发夫妻"一词的由来。夫妻暂时分别，也会剪下一缕头发互赠以作留念。这是人们在那个表达感情非常含蓄的时代所能流露的温情。这种仪式带来的温情和浪漫，隔着历史长河，尤让我羡慕不已。念及此，也让我想到木心说的"从前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李白笔下的白发因愁而生，因愁而长到三千丈。诚然这是夸张的写法。但不可否认，头发上的变化能投射出个人的心情，这是自古有之。而这里就能看到，头发和"愁"联系在一起。佛说三千烦恼丝，剃掉头发，放下烦恼。佛家又把头发和"烦恼"联系在一起。天热之际，心烦气躁，我也有想剃光头的想法，无它，方便凉快耳。顾及没有颜值不足以撑起光头造型，便打消念头。说到这个，既佩服又羡慕明星宁静（网上看过她以前的光头造型，不失其美），佩服她不在意他人眼光，羡慕她有颜值可以任性光头。
"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梁咏琪的《短发》这首歌唱出一个失恋女子的心酸以及试图了断牵挂的心情。头发和"牵挂"是联系在一起的。初听这首歌，我正读中学，那时不懂为什么剪个头发就那么严重。但女生特有的多愁善感也让我隐约听到其中的伤感，让人难过想掉眼泪。但还是认为头发会长，只要不是有非留长不可的理由，想剪就剪吧。不了解的人会说，有这种想法的该是一个多么大大咧咧的人啊！"人不知而不愠"，只要别和我一样，以一己之见就轻易判断他人就好。
（二）
最初关于头发的记忆是邻居家的阿娘和奶奶在聊天，不知怎么突然讲到我堂姐的头发，她们在称赞我堂姐的头发很浓密，很黑。我那时四五岁吧，留着男孩子的发型。还没完全弄懂大人的意思，但知道那是在赞姐姐，又听到头发。我连忙说，我的头发也浓密，我的头发也黑。奶奶抚过我的脑袋，笑着点头说是。我得意地看着姐姐，姐姐笑着看我，完全没把我的得意当回事。
看到小时候的照片，有留着到耳朵的妹妹头。一个画面浮现:夏季傍晚，和邻居小伙伴正在庭院玩游戏。妈妈叫停，喊我出去剪头发。我不剪，妈妈就吓我，说我不剪的话，头发会长虫子的。嗯，我立马乖乖站在路边，妈妈拿一件衣服给我在后面披着，然后拿起剪刀就"刷刷"开剪。我闭着眼睛，感受到剪刀贴在皮肤上的冰冷带来的不适以及头发掉到脖子上带来的痒意，总是问"好了吗？好了吗？"妈妈也总是回我"快好了，别动"。
一剪完我就迫不及待和伙伴们继续玩游戏。一次堂哥看到我剪好的头发还说我头发跟狗咬过似的，整个人又野得跟男孩一样。那时我还没上学呢，也隐约感觉出这不是什么好话。我就"哼"的一声转过头去，不搭理他。
上学前班，看到有的同学要么扎着辫子，要么头上有花或是夹子，好生羡慕。而我总是到耳朵的头发，没花也没夹子。
那时上学很奇怪，早上天没亮就摸黑去学校，上完早读和第一节课又回来，吃过早饭又再去学校上课。这样的情况好像到二年级才改了。
一天，外面黑得看不见五指，妈妈就把我叫起来。我终于和妈妈提了一个要求，我要扎头发。头发太短了，妈妈就拿橡皮筋给我扎了一朵朝天开的喇叭花。头发被妈妈拉扯得紧，有点痛，我硬是忍住了不说。
我和同伴走在路上，天色渐亮，手忍不住一直去碰那"喇叭花"，问同伴好看不，她们点点头说好看。我有些害羞，又觉得这朵花在自己头上不好看，换言之就是这朵花不符合我的"审美"，便拆了。回来后，妈妈看到了就说以后不给我扎头发了。不扎就不扎吧，我知道扎头发是什么滋味了。
上小学一年级我自己往头发夹细细的黑夹子呢。那时我们放学都要全校以班为单位排队集合。不时有听到高年级的哥哥姐姐说我好得意，说我好好看，我听到后总是害羞低下头又忍不住抬起头朝他们笑。私以为是夹子的功劳。
本以为会这样在"爱美"的道路上狂奔长大。结果妈妈让我的"爱美之心"还没长大就弹走了。妈妈说小孩子留长头发会长虫子，又给我举例谁谁头发长虫子了，以后都不长头发了。我多乖啊，就这样听妈妈的话，不留长发。
（三）
什么时候我又开始说要留长发又再遭妈妈"镇压"呢？这还和我看过的童话有关。转学到镇上后，我便如饥似渴地阅读看得懂的，看不懂的书籍。我周六到大姑家，周日到伯父家，哥哥姐姐都有书。书籍给了我想象的翅膀，让我尽情翱翔。特别是童话故事书，大大激发了我的想象力。
有看过童话的可能还记得那个被关到没有门，只有一扇窗的高塔上的女孩，她的头发可真长啊，放到窗外能让人沿着她的头发爬上高塔。我要也有这样的头发该多好。这样的想法如同一颗种子埋在心里。
又是夏天，头发长了些，妈妈让我去理发店剪头发。我不肯去，她很生气，非常干脆地拿了剪刀说要替我剪。印象中是我第一次不情愿地，怨气十足地哭着剪发。妈妈给我剪了头发，我很生气，很难过，不理她。她和我说话，我就瞪她，和她翻白眼，然后跑到床上躺着哭。
关键是我哭也不专心，我想到美人鱼掉下的眼泪都变成珍珠。我的眼泪不能变成珍珠，好可惜。那我拿一个瓶盖来装吧，我这次掉的眼泪应该能装满，妈妈看到了知道我真的很难过，她就认识到她做错了，她就知道不该逼我剪头发了。
妈妈本来是笑着哄我，可内心戏十足的我想着不要搭理妈妈。妈妈没一会儿就板着脸出去了。这回我更委屈了，立马下床翻箱倒柜哭着去找瓶盖。没找到，用杯子来装吧。
看着那杯子，不是一般的愁，我要哭到什么时候眼泪才能装满杯子哦？这愁得我都要把被逼着剪发的难过给暂时忘了。后来我也哭不出来了。那个劲头一过，我开始担心妈妈是不是太生气了，以后都不理我了。
再后来妈妈回来了，买回两件印有美少女头像的衣服。我笑着拿起衣服，美滋滋地和妈妈说，妈，你真好。
妈妈故意取笑，给你买了衣服就说我好了，是谁之前一直瞪我，朝我翻白眼来着？
我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不对，又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也就笑了。再后来老实跟妈妈说，自己真的很怕妈妈生气都不理我了。妈妈就笑着说我傻。再后来的后来自己乖乖去理发店剃成男孩子的头发。
小学五年级妈妈教我编织，但我只学会平针。耐着性子织着长条玩时，我想毛线能织成衣服，头发很长很长的话是不是也可以织成衣服啊？我的头发要是留长也能织一件衣服给妈妈穿吧。
妈妈多爱我，我要也能为妈妈做一件自己期待，自己喜欢，妈妈也高兴的事就好了。我跟妈妈说了我的想法。妈妈打了个寒战，她说头发织不了衣服。我不服气，又没试过怎么就不行呢？她说你看有谁穿用头发做的衣服吗？还真没有，我摇摇头。得，这个念头被打消了。但我还是记住了那时的想法。
再到我长大后，有跟妈妈提起这事，她老实跟我说，她不知道头发是否能织成衣服，但她想到穿着头发做的衣服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哦，我能怎么说呢？现实是我没有那么长的头发。有也没法织成衣服。织了，妈妈也不喜欢。
（四）
六年级，妈妈就不再管我头发是留长还是剪短了。初一头发也能扎了，但我总是扎得很低很低，因为头发太多了，觉得扎高很重。同学花朵看不下去了，她让我把头发扎高，显得有精神，还试着帮我扎，最后她手都累了，说随我扎高还是扎低。
初二头发长的好快，又多又重又不方便。我想起以前的男孩子发型，那时多好啊。我想变回原来的发型。上午念头莫名一起，当天中午下课就跑出校外到理发店。
师傅问了好几遍，真的要剃成男孩子的头发吗？我肯定回答，是的。师傅惋惜，发质很好，头发也那么长了，修剪一下，剪短些就好了。我坚持，剃成男孩子的头发。师傅说不要后悔就好。
我觉得没什么，头发嘛，又不是剃了就不会长的。嗯，回到校门口，被保安拦住，不让进。这又要说到当时我是内宿的，内宿生不能随意出校门。我跟保安说自己刚出去剪发。
保安一再认为我是调皮的男生，偷偷溜出校外玩。他要让我吸取教训，不给我进去。我当时真的是哭的心都有了，只是剪个头发，怎么就不让进了？再调皮的男生也不会说自己是女生吧……好说歹说，保安最后半信半疑让我进去了，完了还摇头嘀咕，好好的女孩子怎么就剃男生头呢？我也不明白，头发而已，谁规定女孩子就得留长发的？
读书时代，我都不是一个对头发留长有很特别想法的人。初三因弄到手休学一年。快要重回学校了，头发也长了。不知怎么，我一想到梯子的形状，我就拿着剪刀对着镜子来剪有梯度的头发。我还不让妈妈帮我剪。理由很简单，自己剪的头发自己认，怪不了人。但妈妈给我剪，我要不满意，又要挑剔，反而两个人都不高兴。妈妈奇怪，你怎么就不怕自己剪的很丑，不好意思去学校呢？
我那时是多大的心啊。我说，丑就丑，谁会一直盯着看？再说，头发会长的。只能说那时的我只想做让自己高兴的事，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何形象。最后我剪成什么样呢？前面看是妹妹头，后面又留长。我把长的头发扎得很低。妈妈皱着眉头，一脸看不下去的样子。估计我是严重挑战了妈妈的审美水平吧。
依稀记得在学校有听别人说，看，那个女孩剪的头发好特别。是特别丑吗？我心里给补上一句问话，然后觉得好搞笑。但很奇怪，真的没有一个同学有跟我说这样剪不好看。这大概是我对自己的剪发手艺谜一般自信的原因。
现在想想，可能同学觉得我都剪的那么丑了，再当面说可能会让我不开心。但更大的可能是我在新的班级，认识我的没几个，不认识的也不好冒然给我提醒。但迄今为止我真的就只剪过一次有梯度的头发。
（五）
刚上高中还是长发，但很快又剪短了。高二时学校倡导剪短发，不留长发。但这不是强制性的要求。我立马响应号召，找时间出去把头发剪成很短的学生发型。班主任说我剪的是达到学校要求的标准发型。同学挤鼻子弄眼睛，不错哦，标准发型哦。剪前以及剪后都没想到班主任会当众把我拎出来当这个典型的。我一直跟同学洗脑，短发很轻松啊，你留着长发每天都要扎头发不麻烦啊？人家就是坚持长发，一百年不动摇。等到我头发再长些，刘海遮眼，我又干脆自己修剪，剪得平平的，舍友笑我像弄了个锅盖罩头上。谜一般的手艺，谜一般的自信，锅盖也是好看的。到高三刘海留长，便用夹子别到一边。
大学头发又长了。大二还是大三，跟同学好友妖一块去剪了齐耳短发。相似的发型，差不多的身高，再买了一样的衣服当姐妹装。这样的我们挽着手走在校园，曾被人误以为是双胞胎。多好玩！
再之后头发渐长，能扎了，也只是去把头发打薄，再修剪一下发尾。大四时，长发及腰。行走校园，很少扎头发，任其随风扬起，随地球的吸引力而坠下。遥想东晋名士披发之风度，不免自得于自己亦有长发之洒脱，飘飘之写意。好友亦曾言:从后面看，有长发飘飘之美。当然，我是选择性忽略前半句话。舍友则戏称某日看到我醒来坐在床上发呆，长发凌乱披面，颇似贞子。又言我从床上下架子时，低着头，头发完全遮住面容，乍一看会被我吓到，以为贞子在也。经舍友鉴定，本人亲历，长发及腰在某些时候也会相当辣眼睛。
大学毕业后，时值夏季，天热心烦，在家如失业人士，长发也无心打理。干脆拿了剪刀，也不看镜子，就这样随意剪，跟剪丢弃不要的纸张似的。园丁修剪树枝尚要做到心中有造型，牧羊人修剪羊毛尚要注意分寸，尽量温柔。现在想想，那时我是在糟蹋自己的头发吧。现在头发掉了过半的我，多么想接回被我剪掉的头发啊！不接也要留着，至少也能想当年。除了这能被我任性修剪的头发，我也是没什么好想当年的了。反正当时我是把及腰到臀的头发剪到勉强尚能扎，才放下剪刀。故工作之初，也只是齐颈及肩之发。
工作中，很快，头发又长了。这时我改为折腾剪刘海了。刘海长，再剪，后面长发也烦了，又想把头发剪短。在一位姐姐的陪同下，把头发又变了一个样。睁开眼睛，老实说，挺丑的。姐姐说还可以，挺干练的。而我还不能一下子做好心理准备往朋友圈传图片，无法满足朋友圈有图有真相的好奇。第二天才果断上图并附上之前长发照片。多委婉的朋友，短发也不难看，长发更好看。短发长发各有各的特点。更干脆的是直言长发好看。没事，头发会长，我只能这样自我安慰。后来发现这样的短发也能编辫子，感觉自己挖掘出新的乐趣。
如我开篇对一个女孩的判断，有的人也曾简单粗暴给我剪短发的举动下了定义——你失恋了！当然人家只是笑着以"你受什么刺激了，说来听听，打发一下时间也好"的态度试探。那时我想，我还没谈过恋爱，算哪门子失恋？试图解释，但看看人家脸上那种"解释就是掩饰"的表情，还是算了。
再后来是长发变长，长了又没耐心等其及腰。再加上掉发严重，实在不想看到头发一抓一大把脱落。甚是干脆地在和好友相聚回来后便要妈妈帮我把头发剪短。及肩，尚能扎。妈妈认为这个长度可以了。我要再短些。再短就不能扎了。那也没问题。所以如我意，剪得更短了。
（六）
不管长发还是短发，于我自己没多大感觉。一直认为剪发留发无关感情时，随心而行即可。直到短发之际，某人认为长发时的我稍显气质。
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吗？自知之明就是我知道自己无论长发还是短发都跟好看扯不上半点关系。真不是妄自菲薄，我就是典型的小时好看，长大就算长残的那种人。
所有堂姐妹和表姐妹中，我都自认自己是长得最不好看的那位。也不知什么心理，和姐妹在一起时，在相貌上尚来不及自卑，就为自己的姐姐妹妹长得好看而骄傲。所以我能坦然说姐姐妹妹都比我好看，我不丑，但也说不上好看。之前还能这么说，现在不用说也能看到了。毕竟现在的我是真的真的变丑了，痘印硬是"死趴"在我脸上，誓要在我脸上"扎营安家"。拜托，求拯救！
私底下，我也希望自己在所在乎之人的眼中是符合其审美标准的。不说好看吧，至少是不难看的，是顺眼的。故当时听某人说我长发的样子还有点气质时，心里很是高兴。没想到我还能和"气质"这么高大上的词拉上关系。我相信"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了。那时我头发的生长速度比读书时代慢很多很多，掉发也严重。就是这样，我也想为某人把头发留长。
我想为你留长发，这句话从没和你说过。在此之前，那么多的心情写给你，希望你知，又怕你知。希望你懂，又怕你懂。因为心声未曾吐露，因为不确定你的想法，在我们还没相恋时，我已像失恋千百遍。而在我们分开后，我仍想你千百遍，爱你如初，甚于初。最初的爱恋，深刻的爱恋。最初的恋人，唯一所爱。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愿君知。自古两情相悦最难得，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待我长发及腰，娶我可好？相恋时，我希望等我长发及腰时能嫁给让我动心又安心的你。带着这种心情，与你相约白头。然聚散有时，不待我长发及腰，你我已天各一方。
愿你知，你欢喜我长发飘飘显气质，我欢喜你寸头阳刚多帅气。
愿你知，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发型，你始终是最帅的。
愿你知，我青丝为你留，短发亦断不了对你的牵挂。
愿你知，我想你，不管晴天雨天。
愿你知，我等花开雨落，风起你归来。
愿你知，我等重逢时，与你共此生。
愿你知，纵念念不忘，没有回响，纵久久等待，不见身影，我不怨亦无悔。
愿你知，因为是你，所以一切心甘情愿。
愿你知，若等不来你，也希望你幸福。
愿你知，只要你幸福，哪怕幸福里没我。
愿你知，曾经的女主角变为女配角，所有的不甘与努力，所有的不舍与放弃，源于最初的梦想——爱与陪伴。
愿你知，最后，我一定是不忍为难你的。
愿你知，最后，你若幸福，我便放手。
愿你知我的深情，愿你不知我的痴情。
最后的最后，愿你什么也不知。
（七）
通篇胡言乱语，不知所言。尽管如此，还是努力有始有终吧。头发长，头发短，留长发，剪短发……也许有意义，也许没意义；也许有坚持，也许很随意；也许很复杂，也许很简单。想来，与生俱来的，自然生长的头发本来就是简单的存在，是我们把它复杂化了。简单才是本质。如想念，如坚持，如爱……所有的初衷都是简单的。
再复杂的故事也就三要素——人物、环境、情节。故事的情节由其中人物主导。人物或被环境同化，受其制约，而后一切的经历和结果都被冠以"受命运操纵"的名号。或能克服环境的不利影响，努力让过程和结果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我们则称之为"命运在自己的手中"。我们生活中的故事也由自己书写，也受环境影响。想来，我们跟随内心的方向，明确自己想抵达的地方，努力发挥主观能动性，不被环境所束缚，一路披荆斩棘，定能书写出属于自己的不悔人生。这样的人生，愿我有，愿你有。
谁的头发长？谁的头发短？谁留长发？谁剪短发？谁为谁留长发？谁为谁剪短发？
谁的头发长故事？谁的头发没故事？
谁不希望所有的故事里，爱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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