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搭班的valeri是个年过半百的俄罗斯大伯,我们共事四五年了。
最近,因为薪资待遇没有改善,他的妻子Natalia也从她原先工作的单位跳槽过来,分在跟我们平行的另一个部门。
valeri说,他妻子今天也有班,到时可以一起赶火车。我交完班换完衣服跟valeri走出大楼的时候,还在寻找Natalie的身影,扭头望见她已经在大门口抽着烟等待了。
见面简单问过好后,我们三人就往车站方向赶。
这是她转来以后我们三人第二次同行,除此之外,我跟Natalie还因为班次调动共事过一天。她是个顶安静的女人,虽然valeri提过她比他要大4个月,看着却保养得十分得当,不同于这个年纪的很多女人,也不聒噪。
我们赶到车站后不久,车进了站,我紧跟着Natalie和valeri之后上了车。透过玻璃,我的目光还游移在车厢里的空位上,被突然凑过来的一声“祝你下班愉快!”惊了一下,是Natalie。
她是绕过valeri,特地在我进车厢前过来示意我的。她的脸跟我挨得很近,因为身高的差距,她不得不压低自己。
我反射性地礼貌性地回了一句,“你也是”,就惊颤颤地绕到另一边的车厢。
我忽然感受到一种敌意,一种已婚女人对其它女人的近乎与生俱来的抵触。
我是有点相信第六感的,不仅存在于男女关系中。第六感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生物信号。
第一次valeri向Natalie介绍我的时候就说“圣诞的巧克力是她送的......”,现在想想也是细思极恐。valeri给圣诞期间每个一同值班的同事准备了一盒巧克力,我从来不愿意平白接受礼物,于是以同等价值对valeri礼貌性地回赠。
我希望,那盒巧克力起到的是圣诞祝福的作用,而不是什么旁的。
回顾第一次我们三人同行,似乎也没有异样,我们一同坐到了市中心的中转站;何况valeri于我是父亲的年纪,除了共事,我们再无其他联系。
受辱也不过如此,竟还可笑。
时隔一天,又是跟valeri同班,早早得知Natalie也在另一边上班,于是我下班后借口绕道走了。
我一分钟都不能忍受那种不明不白,我丝毫不想让自己扯进任何狗血的复杂关系中。
愤懑之余,这应该是响亮的一记,时刻提醒我分寸感的把握。随着社会角色的变化,我也该相应地调整自己的行为。下班后,同事的关系其实是点到即止,此时是私人空间为主导,更何况是夫妇同在的场合,更应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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