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就不用跟爸妈挤在一个房间睡觉了,天终究是凉了。
那也不叫挤,明明地下室还有个空调。老妈就是懒的安。
这下好。今年还是打算让我跟他们一起挤大床,为了空调,什么委屈受不得。何况大床那么大,英雄怕热,我忍。
所以我把客厅的沙发上最长的一个垫子搬到大房间的地上,漫长的夏日就开始了。
沙发垫矮矮的,坐着的话,刚好两手可以端在床上,于是我就把纸笔,书籍摆好,准备迎来美好的开空调的夏夜里的学习。
然,被我忽视的是,头向左转是床头,向右转是电视,于是第一个空调夜里,我邂逅了小东北。坐在沙发垫,捧啃大西瓜,头往右边一甩,就是精彩的《黄金大劫案》了。
不得不说,小陶虹的女人味啊,就着眼在那个眼。眉梢眼角,没有风的拨弄,情意就已经散了开来。乘着空气,浮到看客的眼前,悠啊悠地,媚则美矣。
被影视支配的恐惧是逃不掉了。我爱看电视剧,从小就爱看。
很小很小的时候,在老家,每天晚上都要看两集古装剧。最喜欢《小鱼儿与花无缺》,那会儿范冰冰还是朴素挂的美丽。我跟奶奶说她真好看,奶奶说dog脸我不喜欢。老年人的审美,能把瓜子脸说成dog,而饼脸就是天仙。
看完古装剧就差不多9点一刻这样,这时候会有一个频道播放《蓝猫淘气三千问》。科普意义十足的动画片,也正是这个节目,让作为小学生的我,早年知道了孩子不是两个人亲一下就会有的。有一个重要的过程叫做受精,节目里非常官方的一套我都记住了。于是有一次妈妈问我,你知道小孩子是怎么来的吗,小大人的我开启了教科书式的回答。
震惊的老母亲差一点就落下了骄傲的泪水,从那天起,遇到一个同事,她都要我展现一下少年“博学”。然后叔叔阿姨们竖起大拇指:真不错。
对了,还忘了说,一般放学回家,我是可以看两集犬夜叉的。这个电视台在播放犬夜叉之前,播放了数码宝贝。而思维主观能动性过于强劲的我,硬是把数码宝贝默认为犬夜叉的前番。
这么地,在班里跟同学探讨的时候据理力争我看过四部犬夜叉。同学们都抱团来说服我,这时候出现了一个神一样的boy,他说你是对的,我也看了四部。
然后我们讨论了一中午的数码宝贝,哎!这个真好看!就是没有桔梗让我很伤心。
打那天起我就明白,老天爷是善良的,从来不会让你一个人傻。
说到傻,人是会被心理预期变傻的。发小的姐姐跟我说有一种花叫打碗花,看它一眼之后就会打碎碗。
接下来一周我便打碎了4个碗,被奶奶骂的要死,同时还要倔强的怪在花身上。如果那时候我学了唯物主义,肯定也不会考及格。
唯物主义者应该都是无神论者,而我是一个固执的有神论者。它没有让我盲从,反而让我心安。总觉得神明自在,万不可行恶,我不行恶,恶也不会来找我。
今天很凉快,我的意识流也很畅快。酷暑开始前立下的假期野心,也不知道算不算实现了。
开空调的时候凉快,贪凉就冻感冒。求稳开个28度又总是阴晴不定的泛热,就这么不断地切换26啊27,27啊28。
夏天就被切换到了秋天。
天凉了起来,我感觉很舒服。半开的窗户吹进一阵风,扫过眉眼,盈盈的凉意,拂过眼窝,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大概是在说,来吧,跟我一起肆意的,跳起来吧。
八月末的眼窝,从野心勃勃到肆意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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