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初冬的阳光,很浅,空气也有些清冷。
傍晚的风刮来丝丝凉意,郑州市郊的灯也显得有些黯淡。
我们赶到livehouse的时候,松社书店的门口已经聚满了人,一问旁边的妹子,才知道她们不到十二点就在等了。
检票,进场。
用了三个多小时。
来了来了,春花来了。
有人喊到。
透过厚重的幕布突然感觉到了她的气息,那个唱着借我的元气少女。
春花,春花。
全场沸腾。
瘦小的我被人群推搡着向前挤去,待幕布缓缓掀开的时候,已然大汗淋漓。
这是冬天。
春花,当时只道是寻常我一边紧张的抓着同伴的衣角,一边焦灼的向舞台望去。
人头攒动,突然听见她的声音。
大家好,我是谢春花。
骤然安静。
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女生在放肆尖叫,男生不停的吹着刺耳的口哨。
我望向她的方向。
一袭黑色蕾丝连衣裙,细碎的刘海顺着脸颊落下来,橘黄色的灯打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她背着一把吉他正歪着头朝我们宠溺的笑。
我奋力踮起脚尖,举起手来向她挥舞。
她回应我们的热情,一边调侃,一边娇笑。
她开始唱歌给我们听,有荒岛,也有荏苒冬春去。
我们一起合唱,随着她的节奏左右摇摆。
她的鼻尖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我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
春花,当时只道是寻常停了片刻。
她说起她的故事,讲她的遭遇,讲到动情处全场默然。
她又一边调侃,一边娇笑。
她说,其实我并没有太多期盼,毕竟一生很短少有圆满。
我们打开所有的手电筒回应她,她的眼里开始泛起泪花。
有人喊。
春花,我要娶你。
她又开始笑。
酒吧充斥着年轻的灵魂,洋溢着热血的气氛。
所有人都在热切的回应,奋力的嘶吼。
以表达对她的深情。
头顶的风扇开始咿呀作响,想要冷却我们的炽热。
春花,当时只道是寻常两个小时很短,短到我只记住了她的声音和她笑的模样。
她向我们道别,说要下次再见。
我们比着爱的姿势,和她一同朝着镜头开心的笑裂了嘴。
人群渐渐散去,门口挤满了合影的人。
有人在哭,有人激动的手舞足蹈。
我满意的拉着同伴坐上回去的出租车,回到宿舍,脱掉鞋子,瘫在床上。
一看,脚底尽是血泡。
春花,当时只道是寻常ps:谢春花,独立音乐人,唱作人。
本名谢知非,九五后生。自学乐器,写歌弹唱。代表作有《借我》、《一颗会开花的树》、《只道寻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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