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汉本1 杨胜宇
庄子原名庄周,是战国时期宋国蒙人。他追求完美的世界,推崇自然为治,发扬了老子的道家思想,是道家的著名代表人物,为人作文都充满浪漫主义色彩,具有逍遥游般的厌世观。他的年轻,是做了小的漆园匠,后来失了职业,也很受穷,便转为四处周游,觅书而读,且爱惜生僻,钻研怪异,因此思想颇为神奇,文笔绝世,先秦诸子之散文,莫出其右也。后来他名声愈大,楚国王使人来戴相,不从,述牛猪龟之论,使者默然乃反,此间后,世传庄周善讽。无人再来招聘他去做官。他隔世受师于老子,且又也曾嫌弃过聃,著述称老聃为人自然,生性寡淡,而死去后的葬礼又无端的热闹,于是颇为鄙夷。我窃以为,倘使庄周与老子同时,定将效仿三声之长号,敲盆打鼓,作喜色于形状,于是甚乐善哉,所谓身死得道而成仙者。
庄周活着的时代,是礼崩乐坏的战国时代,战争纷繁,徭役颇多,人民辛苦。庄周读书读多了,且又是举一反三,喜欢反着思考的世纪天才。于是在那个人人追逐权力宝马,诸侯争霸天下,百家诸子四处游说统治者的快节奏时代,庄子常常做着与世界不投入的事情。有一次,他受不了,就突然站起来说,我觉得你们心态不端正,过于争名逐利,太没有道德了,我不和你们宁汉合流,我要回家去钓鱼,做一个蹲在泥土里面的乌龟。然后庄周就化作了一只著名的蝴蝶,消失在了统治者的点名册上。
庄周作为道家思想的代表,他自然是绕不过对道德的解释,他便专门立了个文章来解释这个道德,文章叫做德充符。道是天道,被庄子认为是世界万物的中心,这个思想贯穿了他所有的散文,而德就不寻常了,他若说的德,是一种心态,是一种思想,就是三岛由纪夫日夜叫嚣的美的东西。而庄子的书名也是高深的,充就是充实,符是验证,书名翻译过来就是证验德的充实,普通人连个书名都看不懂,由此得见庄子之想法真乃绝世天才也。
刚才我用了一段来解释书名,我怕时间不够,又怕字数太长,读者看不下去,打算先节选其中两三篇详解,再极简单的将德充符的内容和思想解释一番,便要打完收工了。
先是德充符总共分为五段故事。
第一个故事主要是为了宣称心美人才美的道理。孔子的老家鲁国有个叫王骀的人,年纪轻轻的就被人砍去了一只脚,但是追随他的人多得和追随孔子的人不相上下。孔子的门徒季常就想不通,发问孔子曰,先生,王骀这个人被人砍去了一只脚,站又站不得,坐着也难受,看上去还很怪异,为什么跟他学习的人,都是大字不识的来,满腹经纶而归呢?难道世界上有什么知识是在身体之外的吗?这个是人又是怎么样的人呢?孔子就说啊,这个人很不得了,是个圣洁的人,我都打算去请教一下他,只是一直没空而已,何况那些成绩比我差的人呢。季常又问,王骀失一脚,而学识与人品竟然比夫子还要高深,那他和我比,我就像是个小学生,他是怎么运用心智的呢?孔子就又说啊,这个人不能只看表象,得观察他的内心,他的思想健康超越常人,便是很神圣的,他通晓世理,强调人间自然,看清生死。此是德也。然后孔子又教育季常一番,说王骀精神世界远超常人,心里的道德掩盖了身体的缺陷,做到了心美人也美。
第三个故事
鲁国哀公曾向孔子提起来一个人,叫做哀骀他。鲁哀公说,这个人很神奇,面容奇丑无比,但是天下的男人爱和他在一起做事,而不愿意回家;女人见到他,就要回家通气父母,宁可为哀骀他的小老婆,也不嫁给别人。这样的人已经有十几个了,却不断的在增加。他没有诱导过别人,也没有播放什么邪教思想。他又不是很聪敏,也不是坐有官位,更没有许多用不完的钱财。而且他的面容丑得惊世骇俗,不过却有许多的人喜欢亲近他。我觉得很奇怪,就把他招来进宫,一看果然是丑的怕人,但是我和他不过相处一个月,就了解了他的为人,不到一年,便已经十分愿意相信他。国家没有管理政务的人,我交给他管理,他回答的漫不经心,似乎不想,即使是这样,我依然带有羞愧的交代给他了。不久他就走了,我的内心于是忧郁了,好像缺失了什么,如同举国无人再能如此与我亲近一样。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孔子曰:我孔丘曾使楚,正好看见一群小猪仔在吸吮死去母猪的乳,不一会儿,这群小猪如丧家之狗,慌慌蹿逃。然而小猪是不知道母猪死了的,所以不能如活着一样哺乳它们。但是它们爱自己的母亲,不是它的形体,而是内中的灵魂精神。就像战死沙场的的战士,不需要棺材上的挂饰来陪葬;断了脚的人也不会再去捡起以前穿过的鞋。因为是失去了意义,所以不必再去珍惜了。宫女不不剪指甲不打耳洞,婚嫁之人不再入宫办事。诸侯们为了保证侍女的全体,尚且做到这样的地步,更何况德行高尚的人呢。如今哀骀他不言而得人心,没有功绩也得亲近,别人给他做相司国,还怕他不同意,这个人一定是才智冠军,德而不显之人。
鲁哀公不解,乃问何为才智完备。孔子告曰:死、生、存、亡,穷、达、贫、富,贤能与不肖、诋毁与称誉,饥、渴、寒、暑,皆为世界变化道理,是万物之规矩。日夜常常更替,而人却不知其根据。是因为这些不能与人影响,难以骚扰人的本性。只要人的心灵平和,通畅愉悦,心境也要不断与万物融合在春天般的生机里,这样便会因为触万物而起应四季的感情。如此这般,属于才智均备。
鲁哀公又问,曰:何为德而不显。孔子曰:人如池也,留水而不漏,以此为准则,内里蕴含饱满,外表却若无其事。所以德也,这是做人做事,功成德化的最高境界。做到了德而不漏,外物便难以离开他了。
此所谓称为德充符。
庄周大才,以我的智商,再过一百六十年,也只得解除一半的思想。所要解论,也不过照着翻译摘抄一节,拾了前人牙慧。离庄周身死升天,已经二千三五百年,他的身体也黏为土地,我愿隔世从师之,究竟原因,应是我当无德也无才,利益熏心,无所淡薄,乃图其事,充实我德,肯以符也。我曾经做过最积极的事情,是与人比,别人差了便高兴,好了就不开心,认识人专门就看他穿的衣服,高档皮革者为思想高尚,粗布麻衣者为品格下流。曾为了某样明显不可能的人和事,朝夕思想,昼夜不得眠。也爱刑克父母,持血汗市虚荣,不敬家中老宝,动辄辱骂坑骗。埋怨社会,鄙夷国家,认金钱以为道,环珠宝以为德。此污垢悲哀之人,何不天予罚之,使其早死。所幸我运气不错,虽减寿冒死,尝尽坏事,但也回头有岸,故而发明本心,摒弃心猿,修品戴德,心念菩提树菩萨修行,也有二三年。以往不懂世间烟火,以为人体好看,会穿着打扮,有许多钱,便得别人喜欢。后来发觉并非如此,倘若有喜欢,也只是贪图那种年轻的美丽与帅气,喜欢那样的钱,但是不一定爱你,至少不会爱你老去的皱纹,也不会爱你家道中落的深沉。
我们提起一个人,通常先说,这个人很好,抑或他很坏,因此我认为,心境的美,是美。美不是视觉冲击,也不会耳朵听闻,而是用心去感触能显得舒服娴静的精神。我也渐渐发觉,人只要自个完成了自己,变好了自己,不管其他,自然有大把的人来喜欢,倘若坐着如个巨人观模样,天天胡思乱想得变成地中海,人生就已经失败得很黯淡。
文至结尾,讲到情深致命,突发感慨,害怕自己不能备德成才,便觉恐怖,呜呼不可再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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