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心脏渐渐出了问题,凌夜漫漫间,总隐隐悸动痛闷。母亲总念叨我熬夜之因,机能渐差。每每苦笑,没有应答。
张震岳唱的那首,思念是一种病,我蛮喜欢个中哼调,曾午夜凌间,喘出心口鼻息,深吟轻唱此歌。只是,仅思念能为病耶?久酿的酒,久久未尘封开,真能如愿成佳酿?我花了那么多的深沉思念,日夜积聚,却只给我酿成了慢性自杀般的痛楚。
伏在桌面,沉目深哭,痛苦一点点煎熬入血管,流遍全身,通达于心。而心脏,炽热地跳动着冰冷。曾经爱火有多炽热,此时心寒就有几低度。
夜临,云海穹月,孤吊影与霜。微微慢慢一踱步,眼中风华随风散,甘与尘行,不再念想。 且去影院看戏,城墙边上相对言,远看犬影渐走之。深明同感心难受,明明炽烈得如此深沉,却世事所缚,徒伸手焉。
看似平铺直路,每每拐角,终回原点。
长日以往,自嘲成傀。反正循线而动,无念要思,耳根不亦清净?心中也可得几刻救赎平静吧。
只是怪癖渐成,午夜难寐。游戏玩乐也好,直翻手机也罢,不曾敢念目闭一下,似乎眼睛闭上,黑暗盖我视野,就代表认输了。服气于这沦沦世间,认栽了那冥冥安排,仿似我作息劳作,早有定夺。于是,长,夜醒黎眠,未有稍敛。那不知该称作心灵抑或思想的精神器官,放弃所矜,戏台而活。
心中未曾想笑,跟风作那弧度。波澜不起半点,情绪只用作工具,场合适时而应,行尸走肉可得你几分谬赞?
冥冥黑暗,我独行走,我不念也不想,我不争也不弃,剧本牵扯我手脚,该怎样合适就怎样来吧。已无所谓了,也不在乎了。浮生真想当梦,梦中奢侈想,梦醒皆不是。
行进路径,我遇到光。点亮了我,如初燃的火炬,鲜活而生动。我虽是白色画布,却笔墨为你甜蜜汇成风景,彩色靓丽。我自以为救赎。自以为,自以为。自以为。
孔明灯燃尽,纸灰落地,霎时的光,一厢情愿永恒,却不知,总归是要落寂的。光景破碎,黑暗如片刃切割,重回无光地。心死如昨,行尸之身。
人世如混沌,我浑噩自走来去,这推那撞,浮萍屡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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