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晚上,丫头电话里告诉我,她觉得自己要发烧了,浑身发冷。
常常担忧,有些麻木。安慰更是苍白无力:赶紧睡觉,多喝热水。挂了电话,无主的心无处安放。
十几分钟后,又来一通电话:“妈妈,你别担心我,我躺下了。睡一觉就会好的。”
这样的安慰,让我鼻子酸酸的。
丫头常常觉得累,累是常态,不累似乎才是异常。所以,我真觉得睡上一觉,就能满血复活。
周一上午,手机上显示班主任的电话,让我的担忧一下子膨胀到了极点。班主任说丫头觉得她在发烧,摸摸额头感觉不太明显。我知道班主任的担忧,本周六要小高考,小高考之后是期末考试,这样关键的时候,怎能脱课呢?
我也这样担忧。所以,我劝说着丫头,尽量不脱课,如果坚持不了,再给我电话。
到了下午放学前,班主任电话让我去接她回家。
回到家一量体温,38.8。我顿时悔恨交加。后悔没有上午就去接她回家,恨自己思想的麻木,恨自己无知的侥幸,恨自己不理解女儿的愚蠢。
焦急心疼无奈一股脑儿涌上心头。买了一堆药,熬了一锅粥,看着丫头浑身无力憔悴不堪,老母亲的心彷徨无主。
这个时候,小高考期末考试,都抛诸脑后了。惟愿,能吃能睡,能说能笑,赶紧生动起来。
丫头躺了一天,我家里单位两头跑,在哪里都心神不定。
第二天早晨,丫头说烧退了,可是浑身无力。她吃了抗生素,又拉肚子。我们又担忧着学习,无奈地披着星辰,焦虑地一路疾驰,把丫头送到学校。说好了傍晚来接她回家,好好在家睡一晚。
终于,慢慢好起来了。
晚上,我们坐着,随意地聊着天,她时不时笑着跟我讲数学老师,讲英语老师。
今天起得更早一些,到学校时,天还没亮。丫头下车,回头:妈妈,晚上我打电话给你,路上开慢点。
看着她瘦小的身影汇入人流,我的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返回的路上,我的眼泪依然止不住。是不舍,是担忧,是牵挂,是无奈,是心疼,是惆怅……
今天一天,我依然有些魂不守舍。
我等待着丫头的消息,期待着她轻盈响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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