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大概是初六的样子,上午九点多钟,我正收拾家里卫生,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了,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拿起电话接听,电话是旧居小区邻居樊华打过来的,她说:“姐,刘老师老公去世了,”听后我的心撕扯了几下,问了句“是今天吗?”樊华说:“好像是昨晚走的,“虽然在意料之中,还是觉得太快了。我和樊华匆匆聊了几句后挂断。心里感觉有些悲伤,甚至想哭,毕竟那才是一条六十岁的生命。
刘老师老公是我的小堂哥。
我父亲兄妹六人,大伯二十几岁就害病去世了,大妈改嫁了,留下一个和我父亲年龄相仿的大姐。
刘老师的公爹,也就是我的二伯,相当于这个家长子。也就是后来当家人。也许谁当家谁懂柴米油盐的贵,二伯尖酸刻薄,满腹牢骚。二伯家的孩子们,受父影响,也是说话不着调。刘老师老公是家里小儿子。
三伯家孩子也很多,都像三伯三观很正,在乡亲们和亲戚们面前从不落俗套。
姑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
四伯家孩子也很多,四伯虽然日子过得不如二伯三伯家,对待乡亲们和亲戚也是真情实意。
我父亲最小,父亲出生后因为家里贫穷,爷爷身体不好,奶奶一个小脚老人养不了家,把父亲送给别人收养。父亲六岁多,他的养父母相继去世。
父亲成了孤儿,靠十里八乡的村人牙缝里省出来的一口窝头续命。于是老乡们看着可怜,把父亲送回奶奶家。此时爷爷已经去世,二伯当家。二伯横在门口不让奶奶收养父亲,于是父亲成了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
三伯成年后,有了出息,成了两个村子连社的村长。第一件事就是把在临县讨生活的父亲找回来。帮父亲找工作,后来结婚。都是三伯一手操办。其中二伯阻挡过几次。三伯没听。成就了我们这个家。
我们家族很大,堂兄弟加表亲十多个,堂姐妹加表姐妹也八九个。家族中娶媳妇嫁姑娘,打发老人,免不了一大家族人聚在一起。
我父亲从小混迹于社会中讨生活,早就对不公和白眼有免疫力,他心态特好对待二伯和三伯四伯姑姑一样,觉得都是自己的亲人。常对我们说,那时候奶奶家太穷,二伯养一大家人不容易。尽管父亲多次教诲,我们兄妹几个心里还是接受不了二伯的所做所在。糊糊里边多加半瓢水就够养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何况人都在长,稍微大一点也能下地干活啊?为什么容不下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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