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打工时见到过一瓶来自撒哈拉沙漠的沙,是一位女同事送给另一位女同事的,那沙特别细腻,黄色儿,不象我家乡汉江的河沙是灰色的,它装在一个小瓶里,我端详了一会儿,思绪飘到了遥远的北非小国摩洛哥,她是去哪儿旅游带回来的。
那位女同事是一位护士长,面容清秀,身材不高偏瘦,每次我下夜班时遇见她上楼上班,彼此友好的打过招呼,并无太多交往,顶多就是眼神交流,感觉还好,我除了知道她的职位,曾看见她带着很小的儿子在院子里玩耍,每天开着车来上班,有时很晚才下班,其他并不知道太多信息,只觉得她长得还算漂亮,在单位里职位又是个领导,笑起来的时候有点象巩俐,有一回单位里文艺汇演她穿上红色蒙古袍,头戴蒙古帽子跳舞,跳得挺好看,跳完了她站在我身边一起看其它表演,我端详了她一会儿,想说: x主任,您穿这身儿挺漂亮,可是欲言又止,我只是个底层的打工仔,自卑让我无法开口,人与人很近,有时却象隔着撒哈拉沙漠。
撒哈拉大沙漠荒凉又美丽,很多欧洲探险者忍饥耐渴地去里面旅行,骑上骆驼在大沙漠里穿行,看日出月落,有点儿地老天荒的感觉。我想的。台湾作家三毛和丈夫荷西也去过撒哈拉,并写下美丽的文字。
可是"她"去那儿了,我想和她聊聊,我也喜欢旅游,我想去看外面的世界,可是为了生活我困在小小的空间里每天机械地重复着单调又苦闷的工作,只能想象……为什么除了工作"我"与"她"不能聊聊摩洛哥以及撒哈拉呢,因为没有所以。
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在单调的打工生活里耽于幻想,我是个多么不现实的人啊,我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不现实,老老实实做一个勤勤恳恳的猪或牛,不争不抢,还能不断增加产出,这是资本最需要的,我才能拿到让生活满足的金钱,可是我越来越不快乐,工资让我满意,灵魂却开始罢工了,熬夜让我的头疼病犯了,我只有选择辞职,一切关于未来的幻想就此打住。
在办公室办完辞职手续,那天我戴着黑色方帽,上身穿老妈新给我买的黄色冲锋上衣,下身是一条褐色宽松旧裤子暴露了寒酸,可是为了走的时候不那么垂头丧气,还算刻意修饰了下,我挺着腰杆昂着头走出办公室,刚好遇到"她",我想说:再见.终究以一个相视低头不辞而别。
摩洛哥的卡萨布兰卡因同名经典电影而出名,很多人因为那句:"世界上有很多小镇,小镇上有很多酒馆,而她却走进我的."经典台词而来到这儿。还有那首70年代贝蒂.希金斯为电影《卡萨布兰卡》写的世界名曲
你我一见钟情时是看《卡萨布兰卡》
在汽车影院里我们坐在后排
可乐和爆米花赛过香槟和鱼子酱
漫长的夏夜使我们相爱
我想你为我敞开心怀时也是看《卡萨布兰卡》
恍惚身临其境牵着手 如在瑞克烛光饭店
我们避开眩目的灯光 但月光洒满你胸前
在我那辆老式雪佛莱车里
不知是光影还是梦幻
难忘一次次亲吻在卡萨布兰卡
但那一切已成追忆时过境迁
快来卡萨布兰卡吧 回到我的身边
我爱你年复一年此心永不变
听上一遍让人想起初恋时的情景,可是我离开那个单位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她",偶尔翻开其它同事的微信里看到"她","她"现在是单位里的主角了,可是越来越陌生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也许就是一个梦,一段幻恋,终归于无常,成为一个人一生中的一个故事,但愿这是个美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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