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裙子

穿裙子

上午没课，我优哉游哉地睡到九点多才起床，吃完早餐，洗了头发，盘算着今天穿什么衣服。看看手机，温度22度，可以穿裙子了。我拿出一条上个月买的还没机会穿的连衣裙，穿好后一走出房间，在客厅玩耍的儿子就说：“妈妈，我喜欢你穿裙子！”他又看了看我脚上的拖鞋：“我想给你找一双漂亮的鞋子（搭配）来穿。”

我吃惊地问：“哦？你觉得什么鞋搭配我的裙子比较好看啊？”他跑到鞋柜那边翻找了一通，见我常穿的几双鞋都是运动休闲式的小白鞋，有些失望地问：“你没有高跟鞋吗？”

“高跟鞋……”我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好像有一双，不知道我扔掉没有……让我找找看。”

我跑到堆放杂物的房间，打开一只只鞋盒查看，果然，那双粉色的坡跟鞋还在。儿子怂恿我穿上看看，光脚穿可不行，我又从衣柜里翻找出一条肤色的长筒丝袜。天哪，这双鞋和丝袜都是我生儿子之前穿过的，如今儿子都满五岁了，加上怀胎九月，也就是说，它们都是差不多六年前的老古董了。我小心翼翼地穿上丝袜，还好，它的质量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没有坏掉。但是高跟鞋明显有些紧，我穿着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就脱下来了。

11点多，我带儿子去方医生的诊所打针，丝袜没脱，换了双出门穿的脱鞋。儿子前天发烧，打了两天针后差不多好了，今天是最后一针。我一走进诊所，方医生就连连惊叹：“哇！今天是我看到你穿得最正式的一次！”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平时都穿得邋里邋遢是吧？”方医生的小儿子跟我儿子在同一家幼儿园，基本上每天接送孩子时我们都会碰到。

“不是，你平时都是T恤加牛仔裤，这是第一次看你穿裙子，感觉很有气质呢！”

我笑了：“平时早上总是忙得像打仗似的，哪有时间想怎么穿得漂亮，随便抓起两件衣服一穿，就去送孩子了……而且裙子没有口袋，钥匙啊手机啊纸巾什么的没地方放，还得背上一个包，我嫌麻烦。”

方医生点点头表示理解，恰好她今天也穿着裙子，平时也是穿牛仔裤居多。想想怀儿子之前的那几个夏天，我衣柜里差不多都是连衣裙，头发也是长卷发。儿子出生后，我胖了两圈，那些裙子全都穿不上了，再加上带孩子不方便，我也没再买裙子。

直到这两年，我瘦了一些，才又有了对裙子的渴望。可是体质好像不如从前了，非常怕冷，经常是穿个半天，腿冷得厉害，就赶紧换上长裤。至于短裤和短裙，则压根儿不敢尝试。

儿子偶然看到我以前的照片，直呼：“我喜欢穿裙子和长头发的妈妈！”臭小子已经有审美观了，大概对现在短发、中性穿戴、缺乏女人味的我不太满意，还时常拿出口红让我抹。

打完针，我们顺路去菜场买菜，儿子说想吃清蒸鲈鱼。我们进了卖鱼的店，选了一条一斤重的鲈鱼，我掏出手机来付钱：“25对吧？”老板边杀边说：“28元。”

“不会吧？我今天不就穿了条裙子吗？怎么鱼都卖得贵了？”我暗自嘀咕着，对老板说：“一个星期前不还是25一斤吗？”

老板笑笑道：“就这个星期涨的。”

好吧，乖乖付款吧，谁让我穿着漂亮的裙子，气质这么优雅，怎么好意思跟人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