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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度山伯爵之(13)——第一个仇人的下场

基度山伯爵之(13)——第一个仇人的下场

作者: 小吏晓说 | 来源:发表于2023-01-13 09:12 被阅读0次

就在决斗的前一晚,美茜蒂斯独身一人求见基度山伯爵,以美茜蒂斯的身份,以青年人母亲的身份,直接称呼基度山伯爵为“爱德蒙.邓蒂斯”,一见面就央求他不要杀死自己的儿子,而这个将仇恨视为余生唯一的男人,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那个女人的请求,承诺说:“是的,夫人,他可以活下去。”

在当时法国的上流社会里,只要是决定生死的决斗,就一定是一死一生的结果。基度山既然承诺仇人弗南的儿子可以活下去,当然就决定付出自己的生命了。在美茜蒂斯离开后,他开始冷静地写自己的遗嘱,他将自己的财产留给了两个唯一爱护和牵挂的人,只是遗憾自己的仇还没报,却不能继续活下去了。

第二天的决斗如期而至,当基度山准备坐以待毙的时候,弗南的儿子却对着所有人说了这样一段话:我以前责备你不应该揭露马瑟夫先生伊皮鲁斯的行为,因为我认为,不论他有罪到什么程度,你总没有权利去惩罚他,但后来我知道你有那种权利。使我愿意原谅你的,不是弗南之出卖阿里总督,而是渔夫弗南之出卖您,以及那次出卖所引起的那种种几乎闻所未闻的痛苦。所以我说,而且我公开宣称:您有权利在我父亲的身上为您自己报仇,而我,他的儿子,感谢您没有用更严厉的手段。

哇!故事在这里的反转,太让我惊艳了!这一段我反复读了好几遍,这是集善良、正直、理解、宽容、无奈、勇敢、无私……等为一体的美好人性描述。

原来美茜蒂斯央求完基度山伯爵后,回到豪华的家里就向自己的儿子讲述了那不堪的家庭秘密,让自己的儿子站在公正的角度去评判基度山伯爵,让儿子自己去选择第二天的决斗到底应该怎样去面对。基度山伯爵终于明白了曾经的恋人,为何能那么理直气壮地要求自己放过她儿子的生命,因为她决定去央求的时候,就注定要救下两个决一生死的人,在她的心里,这两个人都不能死。

基度山伯爵带着温润的眼睛,起伏不定的胸膛里发出了“上帝还是有的”感叹!

好了,我们必须要回到弗南身上来了。当弗南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决斗场上放弃战斗,转而道歉时,那种愤怒和无助是可想而知的,所以,他选择自己亲自上门,向基度山伯爵发起决斗挑战。

来势汹汹的弗南,见面就说:“我来告诉你:我本能地恨你!我好像很早就认识你,而且早就恨你。既然现在的青年人不肯决斗,那就只有由我们来干了。我们要决斗到底,直到我们之中死了一个才罢休!”

看,多么自负又豪气的话语!可是说出这样话语的弗南,在要求知道基度山伯爵真实姓名后,在看到水手邓蒂斯重新出现,带着仇深如海的表情向他走来时,他的牙齿开始发抖,双腿开始发软,还没开始决斗,他就已经步步后退,直到靠在一张桌子上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基度山伯爵变回水手邓蒂斯后,大声说:“弗南,在我千百个名字之中,我只要告诉你一个就足以压倒你了!现在你记得了吗?这个面孔,自从你娶了我的未婚妻美茜蒂斯以来,一定是常常梦见的!”

弗南完全傻掉了,他仰着头,目光呆定,默默凝视着这个可怕的显身,然后紧紧地贴着墙壁溜到门口,一面往外退一面从嘴里发出悲哀痛苦的喊叫:“爱德蒙.邓蒂斯!”

失魂落魄的弗南回到他那伯爵宅第的时候,正巧碰见他的妻子和儿子走出大门,他的妻儿已经准备离开那座房子、离开他了,他听到自己的儿子说:“勇敢一点,妈!来,这已不是我们的家了!”离开的母子二人没有回头,没有任何留恋的眼神。

就在那一对母子离开最后一道门口的时候,弗南的屋子里发出了一声枪响,从那被震破的窗口里,冒出了一缕暗淡的轻烟。弗南,基度山伯爵的第一个仇人,在名声扫地、妻儿离去的时候,自杀了!

故事到这里,掀起了复仇的第一个高潮和小结局。时隔24年,当年的水手邓蒂斯,现在的基度山伯爵,第一次复仇成功了!他的第一个仇人的下场令他满意,但对仇人的妻儿,他却心中有愧,他去寻找那一对母子,试图去帮助他们,试图和美茜蒂斯重归于好,但却只能灰心地离开。那一对母子选择了属于他们自己的道路,一个寡居在家乡,一个当兵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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