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2019年4月24号晚上九点十一分。我在锦尚西一路公交车站,等74路公交车,实时公交显示还要十分钟车才会来。上一趟车就在我从马路对面走过来的时候开走了。
我对面是金融城,“中国民生银”几个字夹在两棵行道树树冠的中间,亮白光,挂在鸟巢一样枝桠交结的墙壁上。
两路公交车开过,是220和504路,跟我都没什么关系,所以它们也没等我。司机轻轻刹了一脚,前后门开到一半就关起来了。站台除了我还有几个人,在东张西望或者玩手机。我们都没有要上车的意思,估计车里的人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他们都站着,只有我坐在两个广告牌连接处的横杆上。我猜这儿原本是块弧形的不锈钢坐板,掉了,也丢了,没有人找回来,也没有人想找回来。因为只有一根横杆还是可以坐。
74路来了,我跟在一个穿露肩条纹衬衫的女生后面上了车,她一直在看手机,刷卡的时候也没看机位,但还是刷到了。我得用天府通扫码,不然我也会一直看手机。车里有空位,我从一个红短裤男生让开的腿旁边坐进去。他一直在看手机,所以不会看到我写到他,所以我准备说他有点胖,腿毛很多。
我的腰弓着,有点儿痛又不是太痛,因为已经痛了好几天了,所以不是太痛。上车之前我坐下面也是弓着腰的,也痛。我觉得这样不好,但又不想直起来。要花力气,而且过一会儿又会弓下来,已经习惯了。
好像有点儿丧。
其实开始写的时候我心情还不错,因为晚饭吃了好吃的鸡、鸭和鱼。现在公交车过隧道,整个隧道里惨白,从车窗灌了许多风进来,我心情也还不错。
耳机里还是放的《最佳损友》,已经在播放列表放了一个多月了吧。“为火够机给到醉厚并ber到老友”,打完这句歌又切成了《钟无艳》,这是早上加入播放列表的,因为前两天看了《钟无艳》。中午在电脑上听了张敬轩和谢安琪的live版本,第一句毁掉张敬轩半世英明。“防风冬听饮碎碎”。
突然发现有七百字了,有点儿开心。车也到了桂溪公交站,离家不远。“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原来列表里还有《我要你》,我以为就两首来着。是前几天加进来的吧。
好了,我猜我已经暴露自己写不下去的事实了,就结束吧。其实只要心情好起来,就不用写什么的。
现在是2019年4月24号晚上九点四十六分,我在马路边。旁边的院坝小龙虾水声极吵闹,锦江倒映路灯,弯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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