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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朋友一起带孩子去公园里玩。公园里许多人跳广场舞,跳交谊舞,现代舞,还有唱戏曲的,热闹纷呈。
我和朋友领着孩子在小径上走走停停,葱郁的树木遮挡着火热的太阳,阳光在叶片上跳舞,洒下点点金光。
她小女一边笑,一双小腿晃悠悠地乱跑,她一手紧紧地拉住孩子的衣服,一手常托眼镜,白胖的脸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穿着浅蓝色的防晒衣,青色的裤子裹着臃肿的大腿,脚蹬一双白色网鞋。她声音极轻,极温柔,瞬间,你会诧异那胖的身体会发出那么轻柔如雨的声音。
我们似乎有点一见如故。老家离的近,她和我说的多是家庭,她的婆婆,她的老公。她的婆婆是个说话就带笑的阿姨,穿着大花的上衣,一咧嘴,满口的黄牙,可笑容是灿烂的,热情的,你是疑心那黄牙是不是镶的金牙。
她老公也胖,穿着休闲,白色衣裤,带着黑框眼镜,有着知识分子的儒雅。
我们走在桥上,两个孩子来回跑,一丛白色的蔷薇在桥边角落开得正盛,她气喘嘘嘘地跟我聊起了她的爱情和婚姻。
她大学时,由于父母管束严,在她看来,谈恋爱是有罪的。直到毕业,她才认识了一位大她 ̄级的男生,两人彼此有好感,但并未戳破。男生毕业后,这段感情无疾而终。
她工作后遇到几个年轻男人,父亲想让她嫁给一位中学老师。那个男人聪明绝顶,她不乐意。她老公个中等高,五官端正,而且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我说:你也是外貌协会的。她笑了,嘴角的笑意延伸着,一直到眉心。
随着孩子的出生,婚后的生活琐碎又烦恼。她嫌老公不积极进取,她希望换三居室的房子,在她的要求下,她老公出国工作。
她笑笑,凑和过吧,最起码是孩子的亲爸。我问她,你结婚几年了?四年。我很诧异,都说七年之痒,而她刚结婚四年都已厌倦。
她问我,你们吵架吗?站在红木阁的台阶上,水波荡漾,细碎的阳光洒在河面上。她女儿迈着步小心地抬着脚,她的目光望向我。
“吵啊,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关键是他让不让你?”我笑着说。你们呢?我反问她。
我们吵架,都是我挑事。她这话一出口,我愣了下,随即明白。她拉着女儿的衣袖,小女孩稚气的小脸上透着兴奋快乐。
我宽慰她,过几年,彼此性格磨和,也许就好了。
她胖乎乎的脸上还带着一抹天真的笑,眉宇间的忧愁里还有着幼稚的想法。
“当初如果和那个男生联系上就好了,他很能干。”她很懊恼。我心里想说:如果你真的重要,他会主动联系你的。
我对她说,失去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他那么本事,你可能管不住他。
她沉默了会,有点释然。广场舞的音乐在欢快地流淌,每个人脸上都带点油光,岁月送来对的,放过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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