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牛岛若利牵住木兔光笺的手那一刻开始,牛岛若利就再也没有将木兔光笺当做单纯的朋友。
男女之间如果是朋友,记得遵守朋友之间的界限。
但他打破了这条界线,他不愿意只是将光笺看作朋友。
他想要的是可以牵着光笺的手,陪她一起玩闹,超越朋友的界限。
昨天的烟火大会本来是他选好和光笺表明心意的日子,但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情。
光笺受伤之后,他有些慌张,忘记最后自己要做的重要事情。
“浅山,我想单独和光笺待一会。”牛岛若利向坐在光笺床边看书的浅山明美提出自己的要求。
浅山明美合住正在看的书,起身离开木兔光笺的房间。
在门口遇见还没有离开的木兔光柏,木兔光柏特意将木兔光笺的门轻轻合住,留了一半的空隙。
现在,本来是不应该让牛岛若利和小妹单独待在一个房间。
但她又能理解牛岛若利让明美离开,毕竟接下来的事情是小妹和牛岛若利两个人的事情。
牛岛若利坐在木兔光笺床前的地毯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了。
今天早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光笺发讯息,问了问光笺的情况。
光笺说发烧了。
当时很担心,但是今天的训练也是跑不掉的。
训练结束后,他立刻就过来了。
还好这会烧已经退了。
木兔光笺半睡半醒间感知到外部一股不一样的温度,缓缓地睁开眼睛。
看见的是牛岛若利。
他还穿着运动装,应该是训练结束后就立刻过来了。
“晚上好。”牛岛若利笑着向木兔光笺打招呼。
“晚上好,牛岛笑起来真好看。”现在已经晚上了吗?那今天睡了一整天。
“光笺笑起来也好看。”牛岛若利一边说话一边调整坐姿,跪坐在光笺床边。
接下来,他要讲一些重要的事情。
“光笺,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牛岛若利将从昨天开始就想说的话不加丝毫犹豫地说出口。
这句话需要很正式地告诉光笺。
木兔光笺在听到牛岛若利的问题后有些愣住,但这些话不正是她也想说的吗?
没想到,牛岛竟然会先说出来。
“愿意。”木兔光笺坐起身来,同样跪坐在床上认真地回应。
发问者的真诚让她这位回答者感受到,那她也应该真诚地回答。
“谢谢你。”牛岛若利伸手摸了摸木兔光笺的脸庞,以后做这些举动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呐,若利为什么突然说这件事?”
光笺现在叫的是若利,不是牛岛。
牛岛若利又笑了笑:“想以正式的身份陪着你。”。
“那我应该早些生病。”这样就可以早些听到这些话。
“就算不生病也会听到。”身体健康是很重要的。
“今天训练累吗?”她知道,排球馆的训练一点也不轻松。
“还好,今天和别的学校打练习赛。”体力一直是他的强项,能打比赛就不会觉得累。
好想去看若利打比赛,正式的比赛,不仅仅是练习赛。
“下次打正式比赛一定要记得告诉我。”自上次春高比赛结束后就没怎么看过若利的正式比赛,她有些想念在排球场上起跳的身影。
若利打排球的姿势很好看,哥哥的姿势也很好看。
“那你要快些好起来,到时候我带你去。”最近的比赛是下周吧,光笺能赶上。
“好。”
和牛岛若利说过几句话,木兔光笺的状态明显好了一些。
也可能是白天睡够了,现在恢复了精神。
木兔光柏在门外能听到木兔光笺说话的声音。听着光笺中气十足的声音,她知道小妹的病离痊愈不远了。
这个牛岛若利真是厉害。
“现在想做什么事?”牛岛若利见木兔光笺毫无睡意,想着能为光笺做点什么。
“想看书,若利念给我听吧。”木兔光笺从床头的书堆中抽出一本书递给牛岛若利。
这本书有些呆呆的,和若利很像。若利念起来一定很好玩。
“好。”牛岛若利翻开木兔光笺递给他的书,从封面开始念。
木兔光笺笑得很大声,果然是若利能做的事情,一个字都不略过。
牛岛若利抬起头看着木兔光笺,不知道光笺在笑什么。
“从这页开始吧,前面的就不用念了。”木兔光笺将书拿过来,翻到正文第一页。
前面的就留下自己看吧。
“好。”
窗外有小鸟的叫声,屋内的若利念书的声音。如果再仔细一点可以微微听到楼下做饭的声音,这一刻是绝对美好的一刻。
“打扰你们了。”木兔光柏端着晚饭进入木兔光笺的屋子。
小妹这顿饭应该会多吃一点,不知道牛岛若利的饭会不会有点少?
“若利,这个饭量会不会吃不饱?”
牛岛若利看见自己面前的饭食,几乎是光笺的三倍,再加上还有菜肯定是够了。
想来,她们是以木兔光太郎的饭量确定的。
“不会,足够了。谢谢。”牛岛若利向木兔光柏道谢。
不仅谢谢这顿饭的款待,也谢谢木兔光柏问出的问题。
如果没有质问,他最近可能不会说出喜欢光笺之类的话语。
好在,还有人会质问。
“不客气,你们慢慢吃。我下去吃饭了。”木兔光柏放下饭菜就离开房间。
木兔光笺则是在木兔光柏走后偷偷将碗里的米饭添给牛岛若利,她可吃不完大姐送来的这么多米饭。
“好好吃饭才能长身体。”牛岛若利见木兔光笺的举动只能无奈地笑笑。
看来,只能多吃点了。
“大姐实在是高估我的饭量了,我哪里吃得完那么多,就拜托若利多吃点了。”
“好了,吃饭了。”
“我开动了。”
若利惯用手是左手,和之前遇见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打排球的左手选手有着某种天然的优势。
要是惯用手是左手,该怎么射箭呢?
“在想什么?”
“我在想左手射箭会有什么不一样?”
哪里会不一样呢?
“嗯,我家里人倒没有射箭的,不然可以告诉你。”牛岛若利想了想家里确实没有练习射箭的人。
“诶?若利的家人也惯用左手?”怎么感觉若利的家人也有不少惯用左手的人呢?
“对,妈妈小时候也惯用左手,但后来被纠正了。”左手算是家族遗传。
“那若利为什么没有被纠正?”
“小时候是父亲和家里争取说留下这个特征。”牛岛若利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自己的左手。
父亲那时说左手可能会在某个时候成为自己的优势。
大概那时父亲就看见他会一直打排球吧。
“惯用手是左手的排球手就好像具有某种天然的优势。若利的父亲给若利留下了宝贵的排球礼物。”木兔光笺看着沉思的牛岛若利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除了若利她还见过其他惯用手为左手的排球选手,当左手加上力量,可以直接把对手打翻在地。单纯的力量当然也可以。
“是的。”牛岛若利微微发愣,随即很快缓过来。
左手是父亲留给他的排球礼物。
“今天给你带了礼物。”牛岛若利从随身背来的包中拿出一张纸和一个小布口袋。
木兔光笺好奇地伸着脑袋想看见牛岛若利手中拿着的东西。
“哇,是小鱼。”昨天在烟火大会上,她一直没有捞到小鱼。
纸上有若利画的小鱼,还是昨天她说很好看的那只小金鱼,红白相间,很灵动。
没想到若利还会画画。
“这里面是什么?”木兔光笺看着装有东西的小布口袋,很好奇袋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打开看看。”牛岛若利将布口袋递给木兔光笺,不知道光笺看见里面装的东西会是什么表情。
隔着一层布口袋,木兔光笺能捏出来里面装的是硬硬的东西,薄薄的、一条又一条。
“雪糕棒!”
全部都是中奖的雪糕棒。
“若利,这都是你抽中的?”木兔光笺第一次见这么多中奖的雪糕棒,她从小到大中奖的雪糕棒加起来都没有这些。
不知道牛岛吃了多少雪糕才留下这些雪糕棒。
“对,我都洗干净了。什么时候想吃雪糕可以直接拿这些雪糕棒去换。”
冬天时候,光笺说赤苇只给木兔中奖的雪糕棒,她没有。
夏天,现在,她也有中奖的雪糕棒了。
中奖的雪糕棒虽然来得晚了些,但总会到。
“不仅洗干净了,还很仔细地包起来了。谢谢若利。”
可是她完全没有给若利准备礼物。
烟火大会的浴衣、纸上的小鱼、中奖的雪糕棒,这些都是若利的礼物。
她又该给若利准备什么礼物?
“不用特别给我准备礼物。”牛岛若利见木兔光笺收拾礼物的速度变慢了,就知道她一定是在思考该怎么回送礼物的事情。
他今天送礼物完全是机缘巧合,时间刚刚好。
如果光笺刻意为了送礼物而去挑选,并且一定要挑选一个东西,他觉得就无趣了。
随性一点就好,光笺就做光笺该做的事情。
“若利好像越来越能猜到我在想什么。”
默契点又增加了。
“是光笺在我面前太简单了。”简单的就像一张白纸,有什么样的起伏波动都会清晰地在纸上呈现。
“这样不好吗?”
“嗯,很好。”
牛岛若利想了想还是简单直接一点会好些,这样光笺的情绪就会被他铺捉到。
如果太复杂,他会难以感受到光笺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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