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台手术让人等得好着急,工作人员来领人时我倒是不忐忑了。
病床被推进一间大房间等待麻醉,一个好像是实习生的姑娘给我左手背上滴上点滴,让我等着。
良久,麻醉师前来问:“麻醉还没打吧?”
我摇了摇手:“没有,手上的不是吧?”
麻醉师大人高冷一笑:“这怎么会是,打麻药哪有这么简单?”
做准备时又道:“做手术嘛就跟屠宰场差不多,一个是打麻药,一个是没打麻药。”
我:“哦……”
他在我盆骨靠里的位置用圆滑的东西滑着看里面的情况,然后扎下又长又粗的针,麻药打入后,又用它探查说道——
“这张不错,来截个图……”
大腿内侧下方同样打上一针,然后将我推到角落与别人排排睡。
和一旁的难友互相问候了病情后,我又陷入了等待。
“麻药打了没?”一个工作人员过来拖我。
我拍了拍大腿:“打了这里。”
陆续的人接手,我被穿过一个个通道和房间,进入传说中的亮堂着大灯的手术室。
我的全麻还没有打,怎么就上手术室了?一会儿不会清醒着被肢解吧?
看着两个跟我年纪相仿(比我小?)的姑娘和一个大男孩,我在犹豫要不要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然后看着打入了两针超疼无比的针管。
要不过一会儿推到手术台上再问?
插上氧气管,现在算来也就是三息时间……
仿佛听见有人谈论拇外翻的话语,我想着我不是拇外翻啊,赶紧解释一下。
努力地睁眼,动脚趾,收缩肌肉,慢慢地清醒过来……
额……手术到底做了没做?
嗯……心中默念的咒变成了释迦辉耀,进手术室之前我念的可是莲师心咒。
眼皮一翻,果然……断片儿了!
确定醒来后第一件事——在被子中将自己被脱了半个裤腿的裤子往右扯,遮住关键部位。
工作人员来推我离开,问感觉怎样。
我睁着我明亮的双眸:“在寻找记忆……”
头上风驰疾彻的人:“怎么会记得啊。”
病床一路推回病房,靠向我自己的病床。
关键时刻还是要自己上,为了不让自己犹如咸鱼一般扯上床。我没有埋针的一只手向床上撑去,完好的腿跨过去,成功落地。
完美!
就是断片太可怕了,完全不受自己主观意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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