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怔”,今天“发傻”,发傻就发傻,后面再发呆也没问题,这方面我有很多可回忆的。
11岁时(1971年),我和村里同伴到10多里外的公社那里上初中,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迟到了赶不到早操要罚站的。经常黑地里穿过连绵几里路的松林,山路两边都是乱坟岗,还有豺狗野猪之类的野兽出没。
把这阴森森的树林走穿,再经过一条三四丈宽的小河,向东很快就到了学校。河里总有一两尺深的水,但有一处有一座大石桥。如果从这桥上经过,路有点点弯,如果不过桥,就沿着河坝走,到前面一个地方脱鞋挽裤腿涉水过去,大概要近200米。下午放学很多时候大家淌水过河,好像不完全是为了省几脚路,也是为了玩水。也记不太清,好像有好长时间在那修桥,说不定从水里走也是没办法。
有一天下午放学,我们一大队人总有20多个(还有別村的)先后从河里经过,我是最后一个。忽然听到对岸高处那红苕地里一个凶神恶煞的瘦高个青年大声地责骂,说我們不该从这里经过,把他們生产队的苕禾禾都踩坏了。我一望到那凶神就不知道过还是不过河,我已經走到河中间,犹豫了一下急忙转身爬回河岸。我一转背,发现别人全过河了,就我一个人还在河这边。
嘿!那人最后专门指着我一个咬着牙大声咆哮“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他站在河那边对着我像疯狗一样狂叫,一手把锋利的铁锹一起一落地狠扎着泥地。他身旁呢全是已过了河的我的同伴,同伴觉得好热闹好玩。那人对我狂喷“你还不快过来?还要我亲手去抓你吗?”我完全傻掉了!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才11岁的小孩,我彻彻底底蒙了。我几乎吓哭了,想跑,这一带我根本不熟。于是听从这恶神的命令,淌过河去,一爬上河岸,他就无比愤怒地抓住我往前走,一边说着像鬼魅般的咒语,我一句也听不懂,最后他让我在苕地中间站好。
“不准走!今晚就在这里一直站下去!”他命令我。在我前头过河的人全部围着我,仿佛我犯了死罪,都默不作声,又同情又不解又无奈无法救我那意思。接着那恶神又不停地对着我什么牢啊禁闭啊,什么铐啊镣啊,什么判刑啊,,,我吓哭了。同伴围观了一会觉得很无聊,天也黑了,都陆续离开了。那狗东西还在不停地折腾我,我半个字都听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抓我一个人?
在同伴的背影都望不见了,那恶魔才放了我。
到今天写这篇文章这事快过去50年了,我还没懂,一行总有30个人从苕地经过,都没问题,我是唯一还没过河更没踏入苕地的人,反而专整我一人!奇冤!
今天,我终于记起,我,也只有我,身后从那时起,甚至在我落地之前,就有一个大大的大大的鬼魅要和我形影不离,一有机会就要給我难堪!否則无法解釋。并且,当年这个让我非常委屈的故事,是神鬼为50年后的今天我要写这篇《发傻》而设置的。
11岁小孩,离家10多里,傍晚时分,碰上这恶神又如何不发傻呢?
鬼,的確存在!
在那红苕地里罚我站的那个,不可能是人,在我走后他一定在黑暗中消失了。即使他有名有姓,住在某一家,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而实际上呢他的狗脑里全是鬼魂的意识。
如果他真是人,一定没活过40岁,完全是死人的思维,对吧?
这一次发傻,不过是我一生中100次发傻中的最轻微最无害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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